刚才本来想请曲主任吃顿便饭，没想到曲主任被领导叫走去市里办事，几人约定改天再聚。

“老王，咱们吃个午饭？”杜建东说道，两碗炒肝显然在肚子里又消化干净了。

“行，不过杜哥，我可不吃肥肠了啊。”想起昨晚的卤煮和杜建东早上的炒肝，王涛打趣道。

“吃啥你定！”杜建东说道。

王涛四下张望了一圈，看见马路对面有一家炸酱面馆，说道：“想吃面了。”

“哈哈，还是面食对咱秦省人胃口，走！”杜建东笑道。

两人来到面馆，地方不大，只有七八张桌子，门口坐了一堆在小马扎上吃面的人，店门口吸溜吸溜的声音不绝于耳。

“老板娘，两碗炸酱面，两瓶北冰洋。”王涛在柜台前点了餐，屋里没地方，两人端了小碗面汤，也和大伙坐在了门口。

一位穿着破棉衣、头发蓬乱、满脸金灰色大胡子、浑身脏兮兮的老乞丐出现在面馆门口，他望向店里，在门口徘徊了几分钟，很快面馆老板娘走出来，老乞丐冲老板娘比了一根手指，也没说话，面馆老板娘便点点头，返回了店内。

王涛和杜建东的面很快端了上来，杜建东大口炫面，而王涛则一边吃面，一边注意力在老乞丐身上。

“这年头，怎么还有乞讨的？福利院都不管吗？”杜建东看了眼老乞丐，却也没在意。

不一会，面馆老板娘，端着一碗炸酱面，一瓶矿泉水，递给老乞丐，老乞丐点头致谢，随即找了个墙角，离众人远远的，独自坐在地上吃了起来。

老乞丐吃得很快，一大碗面不一会就宽见底了，胡子上都粘着油星，他拧开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喝完用筷子夹着碗里的蔬菜丁，满脸意犹未尽。

坐在老乞丐对面不远的王涛见状，起身走到面馆柜台，买了两个芝麻烧饼夹卤肘子，同时问道：“老板娘，门口这位老人家是什么情况。”

“哦，他啊，我也不太清楚，一年前他就在这附近徘徊了，每天中午都来吃碗面，有时候付钱，有时候不付，我看他可怜，也没刻意收过钱，反正就一碗面一瓶水，没啥。”善良的老板娘说道。

出了店门王涛把一个卤肉夹饼递给杜建东，然后走到老乞丐面前，蹲下身子，往老乞丐面前递出装卤肉夹饼的塑料袋。

正在用筷子夹蔬菜丁的老乞丐见到塑料袋，十分错愕地望向了王涛，两人眼睛一对视，王涛惊讶地发现，那是一双湛蓝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