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眼热之际,忍不住骂骂咧咧:“妈的,秸秆砍早了。”
这些人家里人口多,干活快,本来想赶紧收完秋种上麦,今年就没啥事儿了。
剩下到过年这段时间想干啥就想干啥。
也能歇一歇了。
哪能想到村里突然弄了这么一台大农机呢?
“没事,秸秆砍早了,还有根子没刨,到时候开进地里打一遍根,还有野草呗?”
“那不一样,没秸秆,开着不过瘾。”
“那你他妈爱开不开……”
……
陈凌也不管他们是怎么围着农机争执的,只是走到农田边缘的土路上,把哭唧唧的臭小子抱起来。
臭小子看到陈凌过来已经不哭了,只是脸上还有很多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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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凌怀里不时的扭头往大拖拉机那边看,泪眼朦胧的撇着小嘴道:“爸爸,车车。”
“车什么车?欠揍。”
陈凌虎着脸训了他一句。
然后和二嫂郭新萍几人笑说几句,又对沈佳宜道:“这农机佳宜也出钱了?”
沈佳宜闻言脸蛋红红的腼腆一笑:“嗯,出了一点。”
付出有时候也是一种快乐。
做好事,并且能亲眼看到这好事落到了实处。
这是一种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素素姐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就能回了。”
“啊?那爸妈我们也去接一下素素姐吧?”
“好好好,我们也去,等王医生出了月子,让王医生再给你看看。”
这农机,沈父沈母也出了一部分钱。
他们这些人都不怎么差钱。
除了购买农机,剩下的就作为村里的燃油费和维修费了。
“陈老板,你那畜牧杂志的投稿怎么样了?”
沈父对这个似乎很感兴趣。
“哦,这个啊,我还来及没看呢……素素生老二老三,我心里跟猫抓一样,根本没心思看这些。”
陈凌轻轻一笑,然后把已经不再哭闹,但眼睛还在望着大拖拉机的臭小子放下来。
“不过肯定是过稿了。”
“过稿了啊,那这个有稿费没有?”
陈凌一愣:“这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突然觉得衣服里很痒,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又是脱衣服又是脱鞋的,把里面细碎的草叶草茎,还有虫子往外倒了倒。
沈母已经习惯了陈凌他们的不拘小节,笑道:“以小陈的本事,肯定得有稿费啊。我前天跟朋友打电话还说起来小陈写文章的事情了,据说这种再找人评比一下,还能领证呢。”
“这么厉害?”
二嫂郭新萍惊讶道:“不过凌子有兽医证吧?”
“有啊。”
“不对,不是兽医证,新萍你想错了,人家发的可不是兽医证,是评级的那个,高级畜牧师还是啥来着,可有用呢。
小陈只要过了稿,技术再过关的话,就能评级。”
沈母说完。
沈父也满是赞叹的打趣道:“这么说,小陈可以做民间科学家哦。”
“素素姐也可以。”沈佳宜连忙不甘落后的说道。
这段时间,他们一家子了解到陈凌的事迹后,也是从开始的惊奇慢慢习以为常,只是可惜陈凌结婚太早,没能接受过正规的高等学术教育,又窝在山沟沟里偏安一隅。
不然就凭他认识的这些人,只要上进一点,以后也能当个教授的。
他们聊着天。
那边围观大拖拉机打秸秆的人群传出一阵惊呼。
原来是粉碎机打到了一个兔子洞里。
有两只野兔被当场搅进了粉碎机内,被瞬间绞碎,成了血肉模糊的两团碎肉。
其中还有一只小兔子,有半边身子卡在了机器外边的缝隙,另外半边身子,直接不见了。
让围观人群一静,瞪大眼睛悚然而惊。
“富贵他们说的没错,这机器太吓人了,人要是被搅进去了,肯定拼都拼不全乎。”
“俺,俺有点不敢开了……”
“看你那小胆儿。”
“……”
王聚胜赶紧停下机器,和山猫、王立山一块跳下来,检查粉碎机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