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聚胜家是个什么情况,陈凌以前就知道。
不只陈凌知道。
全村谁不知道?
但从来没闹到像今天这么过分。
明目张胆的帮老二欺负老大。
王来顺好歹也是当村支书的,居然也能跟着婆娘这么胡来?
还叫两个亲娘舅过来合伙打老大。
这真正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你换不换?换不换?”
“不换今天就打死你。”
瓜田当中,两个年过五十的老头子,凶神恶煞的跟在小外甥王聚翔身旁,合伙抽大外甥王聚胜的耳光。
“连你娘的话也不听,你个不孝顺的东西。”
两个舅舅打着骂着。
王聚翔还在边上咬着牙狠狠地踹他大哥。
王聚胜连反驳的话也来不及说,就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横流的倒在地上。
气急之下,就要撑着身子去摸沟边的石头。
却不料才刚摸到石头,旁边他那亲娘梁桂珍就冲了过来,一边骂着‘你个不孝顺的东西,还敢捡石头’,一边举起铁锹向大儿子拍了过去。
王聚胜又哪里躲得及?
被他娘一铁锹拍在后背上。
这一铁锹下去,这婆子好像还不解气,喊着骂着又是两铁锹拍下去。
乡下婆子力气不小。
三铁锹下去,把王聚胜拍得差点背过气去。
丈夫挨打,受欺负。
张巧玲气得差点想杀人。
把两个娃娃托给在河滩放牛村民照看,就去帮丈夫。
结果被梁桂珍那恶婆子带着王来顺拦了下来。
张巧玲气急,噙着泪,差点把牙齿咬碎,望着公公道:“爹,你也是当支书的,就不怕让人笑话?!”
王来顺阴沉着脸没说话。
梁桂珍却拄着铁锹,跳脚骂道:“哼,河滩这块耕地本来就是聚翔的,让一人一年你们不干,还想独吃独占?
以后一年也不给你们种。”
“梁桂珍!你还要不要脸!”
张巧玲顿时气疯了,哭叫着就扑上去跟这恶婆子撕扯。
但这恶婆子多狠毒啊。
张巧玲年轻力壮归年轻力壮。
却比不过这恶婆子手段多。
上来就冲大儿媳脸上一通抓挠。
抓脸,扯头发。
扯得张巧玲头发一缕一缕的掉。
脸上也全是一道道指甲挠的血印子。
婆媳在地上打着滚打。
丹丹和大头两个在河滩上望着这边哇哇大哭。
王聚胜听着儿子闺女的哭声,媳妇也在挨老娘的打,忍不住顶着满脸血,崩溃的哭叫道:“达,这瓜田俺死也不换,你让聚翔打死俺吧!”
这场面真是让围观的村民摇头叹息,连原本看笑话的人,那份凑热闹的心思也澹了。
对王聚胜这个老大一家心里多了几分同情与悲戚。
有心软感性的婆娘甚至跟着掉泪。
陈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赶到现场的。
他骑着小青马刚到。
就被眼尖的村民发现,叫了一声‘富贵来了。’
一伙人齐刷刷转头往土路上看,就见陈凌跳下小青马,提着一根黑漆漆的火钎子,迈着大步走进了瓜田。
“汪汪汪~”
瓜田的拴着铁链的老黄狗是王来顺养的,被王聚胜牵到瓜田看瓜。
见陈凌来势不对,就抻着铁链子冲他狂叫。
陈凌看也不看,一脚踢过去。
怒极之下,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那老黄狗嗷呜惨叫一声,卷着铁链子飞进了草里,再也没动静。
梁桂珍这婆子还正跟大儿媳撕扯,见陈凌来势汹汹,顿时横眉竖眼的就要张嘴说什么。
却被陈凌铁青着脸一巴掌扇到了一旁。
王来顺见到陈凌第一眼就知道不好,但还来不及反应,就见自家老婆子被一耳刮子甩到了地上。
这时候连忙急切的拦上来:
“你干啥富贵?这没你的事!你别掺和!”
结果话刚说完,也被陈凌一把推搡的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陈富贵,你敢打人!”
梁桂珍坐在地上,捂着脸大叫。
“打得就是个你死老婆子。”
陈凌二话不说,薅住这婆子的衣领子,就是‘啪’‘啪’连续几个大耳刮子。
打完还不解气。
一脚将其踹飞到一旁,踹得老婆子趴在瓜田沟边,在大儿子王聚胜的不远处嗬嗬的喘粗气。
“富贵,你是一点情份也不念了是吧?”
王来顺脸色难看至极,眼睛仿佛要喷火。
王聚翔见老娘被打,更是愤怒大叫:“陈富贵,我草泥马。”
丢下王聚胜,带着两个舅舅就要过来打陈凌。
拿着铁锹、扁担,往陈凌身上招呼。
陈凌怎会怕他们。
拎着黑漆漆,一米多长的火钎子,抡起来就打。
他来的时候就憋了一口恶气。
赶到这里,见到瓜田这个情况,更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所以是一点也没留手。
再说了,他的力道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那火钎子纯铁的,一米多长,冬天捅火用的。
小主,
一火钎子抡过去,是头牛也得让他打趴下。
别说是人了。
一个照面王聚翔就让打得嗷的一声扑倒在地。
直接一条腿被陈凌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