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献点点头,看向他,“那你说咋办?没啥好办法的话,咱们就先吃晌午饭,下午把这地方给他掘开得了,到时候这一窝獾子咱俩全给它端了。”
“献哥别急,我琢磨出来一个法子,先试试行不行。”
陈凌挥手止住王立献的话头,转身吩咐黑娃道:“你俩去抓几只老鼠过来,要活的。”
说完,又对六妮儿一众小娃子道:“六妮儿回去拿煤油去。”
“剩下的,黑娃它们俩逮住老鼠了,你们帮忙提溜着。”
“知道了,富贵叔。”
小娃子们一听有需要他们帮忙的,精神头立马就来了,呼啦啦一下子四散而去。
王立献也算是一位老猎手了,听到陈凌的安排后,仔细一琢磨就回过味儿来,“富贵,你这是要放火老鼠进洞啊。”
“嘿嘿,献哥你说对了,獾子这玩意儿挖的洞深,下边洞还多,四通八达的,要是烟熏灌水,实在太费劲,还不一定能把獾子逼出来,那样还不如把这块地掘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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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拍拍手,嘿嘿一笑:“火老鼠省事,又不用咱们出力气费劲儿,也不用放狗进洞,到时候不信洞里的獾子不出来。”
獾子在地底下做巢,为了住的舒服,喜欢叼些干草、棉花和羽毛类的东西。
放火老鼠进去,那家伙,光想想就够刺激的。
王立献竖起大拇指:“好,这招儿够绝。”
山里有规矩,夏天和初秋不打猎,因为这是野物繁殖的时候。
但要是野物伤了人,进村破坏人家的东西,那就没招了,轻则遭到驱赶,重则身入汤锅,赔上性命。
既然土棚被毁了,险些被挖垮砸到人,那王立献也没办法顾及太多了。
只能想办法把它们逼走,给它们一个教训,不然这样好的洞,它们不会轻易舍弃。
所以等六妮儿他们,提着煤油瓶子,抓着一只只老鼠带着狗跑回来的时候,陈凌就让王立献去土棚那边把竖直的洞埋土填住,自己在苞米地这边,带着一帮小娃子,在叽叽乱叫的老鼠身上,每只倒了些煤油。
再划着火柴往老鼠身上一丢,火光冒起的瞬间,陈凌喊一句“撒手”。
小娃娃们便眼疾手快的把老鼠放进洞中。
一时间,一只只浑身冒火的老鼠便吱吱狂叫着奔入洞中。
一众皮娃子见此兴奋地哈哈大笑。
“怪不得俺爷说,以前富贵叔你捣蛋心思最多哩,这火老鼠俺们就没玩过。”
“咳咳,我这也是没啥办法了,才出的这损招儿,以后你们可别瞎玩啊,着火了挨揍是小事,万一老鼠乱跑,起了山火,烧了山,烧了庄稼,把人烧死,那事情可就大了。”
“知道,俺们知道,咱们山里人除了怕水,就最最怕火了,起了大火,跑都跑不及。”
陈凌和小娃娃们说着话,王立献也把竖直的前洞入口,简单用土石填埋堵住了,便走过来,把铁锹插在地上,静静等待。
同时,又把陈凌之前的话,又向六妮儿几个复述了一遍,总之就是反复叮嘱,不要觉得火老鼠好玩,就去瞎胡闹,出了事可没地方后悔。
还把去年二毛驴的小儿子,进山熏蜂窝的事讲了一遍,二毛驴的小儿子也是二十岁出头,刚成家的人了,就那样的,二毛驴还拿皮带一通狠抽呢。
更别说他们这些不懂事的熊娃子了。
王立献叮嘱加吓唬,陈凌的心思却已经飘到了山里,想着过段时间自己是不是也该去山里掏几个蜂窝,采一些蜜呢?
实在不行,嫌费事的话,也可以把洞天那些土蜂产的蜜拿出来些。
那个蜜可是非常好的东西啊,先试试有没有啥特殊效果再说。
陈凌这样走着神儿,没过一会儿,洞中就传来一阵焦急而惊慌的嚎叫声,就像是杀猪时候的叫声一样,并且陈凌敏锐的嗅觉,还从洞中嗅到了一丝丝烟气来,这不是煤油在老鼠身上的烤焦味儿,是干草之类的东西被点燃的味道。
“不对劲。”
陈凌突然听到洞里边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