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多,陈凌买回来猪肉,做了顿香喷喷的瓜丝猪肉饺子。饭后王素素在厨房收拾着,他就回屋搬出来压汁机,开始榨果汁,最近有这机器,方便得很,两人也习惯了饭后来杯果饮。
榨好后,陈凌还掺着早晨锅里剩的羊奶试了试,味道有点怪,但喝完之后,砸吧砸吧嘴回味起来吧,酸酸甜甜,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素素,果汁给你留了一碗,赶紧过来喝。”
喊了媳妇一声,陈凌就把榨汁剩下的果碎清扫干净,倒给鸡鸭吃。
看着鸡鸭围着石槽争抢不停,陈凌突然愣住,“光记着果汁了,我果酒是不是还没酿呢。”
进山摘了那么多次野果,从洞天也取出来不少,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可见这人一旦懒散起来,就是容易忘事。
于是把压汁机清洗一番,陈凌就拿了两个袋子又往山上去了,黄昏回到家,就马不停蹄的搬出来两口大缸,又是收拾又是洗刷的,一通忙活。
今天采的野果主要是野葡萄和猕猴桃,陈凌对这两种酒比较熟,从小家里爷爷奶奶每年酿一些,见的多,喝的也多。
先是葡萄酒,野葡萄倒进大盆里冲洗两遍之后,就开始往大缸中放,等铺满缸底,便开始撒白糖,一层葡萄一层白糖,直到把缸内填满。
这时候把葡萄捣碎搅匀,如此以来封存后发酵比较彻底。
但同时也要切记,酿葡萄酒的大缸,是不能太满的,要留四分之一左右余地。
不然发酵起来有气体,会往外溢,有时气体出不来,还会把缸炸开。
陈凌把满缸的野葡萄捣碎后,就拿出来白酒兑上些,作为引子,然后缸口包紧压实,裹上破棉被,再往仓房一放,基本就算成了。
一缸是野葡萄酒,一缸是猕猴桃混着羊奶果、‘糖泡子’之类的杂果酿,后者属于陈凌的试验品,
尤其这个糖泡子他也没闹明白是啥野果,但吃多了能把人吃醉,就忍不住好奇,准备掺进去试试,看看搭配着酿出来的酒,跟普通野猕猴桃酿出来的相比是咋样的。
同时,为了区别开,他还在洞天之内,专门纯用糖泡子酿了一小坛,也想试试单纯用糖泡子酿,酒劲能达到什么程度。
“姐夫,说好了俺听话写完作业,你明天就给俺熬螃蟹粥的。”
“你这还不睡,明天能起得来吗?”
听他在院里不住的鼓捣,王真真推开窗子喊道。
“好了,好了,这就睡了。”
陈凌冲她挥挥手,瞧着院里剩下的一堆,索性等明天早上再收拾。
……
次日早晨,不仅煮了螃蟹粥,还蒸了不少花生和黄豆。
在临收获前,这两样不管蒸还是煮,都是相当可口的,大人孩子都喜欢吃,一吃就停下不来。
王素素吃不了螃蟹,粥也没喝。
就喝着羊奶,和妹妹剥花生、黄豆来吃,没一会就是满地的壳。
如此连吃了几天,花生该刨了,黄豆也该收割了。
刨花生、割黄豆,最好起早去,天色将亮未亮的时候,经过一夜的露水、地气的润染,黄豆荚是柔软的,不扎手。
最重要的是豆荚不容易裂开,就能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要不然这个时候黄豆都成熟了,豆荚也变得干枯起来,稍微一碰豆荚炸开,里面的豆子就会掉落满地。
若是不小心,那家伙满地的黄豆你去捡吧,能把人累哭。
所以黄豆不能熟透,熟透了不去及时收割会噼里啪啦的炸在地里。“焦麦炸豆”,这其中的炸豆就是指的这个了。
这天一大早,陈凌小两口找出来干活的衣服,拿好镰刀和锄头,就赶了牛车下地去了。
趁着天色早,露水重,两人就先去收割黄豆。
一地黄豆,横竖成行,错落有致,长长的豆梢,上面结满密密的豆荚,淡黄色的叶片稀疏地挂在枝头,快要落光了。
两人胳膊带着套袖,举起镰刀开始收割。
陈凌虽然懒散,但是田里的东西却没有哪样是杂乱无章随便播种的。
黄豆的路数很整齐,且明显在大雨大风过后一苗苗一枝枝地扶过,所以两尺多深的枝蔓基本都是直立的,收割起来不用再去理枝,毫不费力。
用手抓住一丛,用镰刀齐根使劲一割,就顺手堆码好。
知道王素素的性子,陈凌也劝不动她,就抢在前面,干得飞快。
两个多小时过去,太阳出来了,才停下。
再回头去看,大半亩的黄豆梢已经收割完毕。
两人就背的背,抱的抱,把田里的黄豆梢堆上牛车,拉回了家。
吃完早饭,又去刨花生。
刨花生比割黄豆费力气的多,这下陈凌就不肯再让王素素动手刨了。
于是他弯腰刨着,王素素就跟在他后边收,摔打干净泥土后,堆码起来。
下地勤了,陈凌的把式也见涨,刨起花生来,锄头舞的上下翻飞,砰砰砰,唰唰唰,干得非常带劲。
不过也不敢太快,因为有的地方黏土多,花生和土黏连结实,要是马虎大意的话,花生会随着根断在土里,一亩地下来要损失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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