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辰东对这虚无空洞的黑暗适应的比魏谆更快,他迅速转身,朝着身后的房门冲去。
他的举动没有扰乱那些走动的声音。
原本轨迹嘈乱的脚步声随着纪辰东的举动而变得规律起来,开始有目的性的围绕着他走动。
仿佛在津津有味的打量着他的窘态。
凝滞的血液开始流动,他厌恶这样的处境,他厌恶被注视着。
他厌恶关注。
他是生活在阴沟臭水中的老鼠,嫌恶和污浊一层层包裹、干涸在它潮湿粗糙的皮毛里。
在一点点渗透进血肉,灵魂中。
他这样的人就应该生活在黑暗中,远离那些闪烁着希望与温暖的存在。
他恨凶手害死了纪月吗,他更恨凶手夺走了他的光明,是纪月将他从阴暗拥挤的房间里拽到刺眼温暖的阳光下,是纪月让他再一次用清醒的头脑去再次感受这个世界!
纪月不是他的女儿!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欺骗了他!
他在谎言中寻到了可有可无的慰藉,可纪月消失后所有的一切却没有如期回到原本的轨迹。
他来的时候没有喝酒,他已经沉溺在酒精中太长时间了,那些残留在他血液中的酒精仿佛被怒火点燃。
纪辰东奋力挥舞着强健的手臂,不顾一切的向着身后门口的方向逃去,酒精也不能麻痹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黑暗之中,魏谆缓慢而稳定的脚步猛然顿住。
他听到纪辰东的呼吸变得混乱,脚步急促杂乱。 合道
“有危险?我和他在同一个房间中,他遇到了什么我没有察觉到的东西。”
如果这里有危险,他相信纪辰东不会一言不发自己逃走。
除非:“他不是纪辰东,或者在他眼中我不是他认识的魏谆。”
长相身形,就连气质伤疤都完全一样,魏谆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会相信能这样完美的复刻出一个人来。
纪辰东挖去那只异变的眼睛,他所看到的都是真实的。
“难道问题出在我的身上?”
但这怎么可能?
“难道和在长潭九中时一样,我被替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