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激川办好手续上来,虞移和葛玥童也吃完了早饭,向激川昨天才加了位臻一的微信,就已经给人家置顶聊天了,待遇和陈言一样,只是两个人都还没顾得上怎么好好聊聊天,向激川翻了翻位臻一的朋友圈,看到了她晒过注册一级消防工程师的证书封皮,也看到过她晒带着蓝色安全帽跑现场的背影,看得出来应该是就职在大型设计院,心里不由得又有些忐忑不安。
昨晚三个人的聊天主要还是针对葛玥童的,向激川自己倒是没怎么自我介绍,但是选择相信和接纳葛玥童以后,向激川还是把自己手里掌握的事实资料都和葛玥童做了一个同步,顺便也让虞移都知道了,他注意到葛玥童对于陈言出事不是意外,而是他自己早就知道并且提供了很多便利的结果以后,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吃惊,而是一副早就猜到了的样子,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向激川刚走到这两个人跟前,律师的电话就来了,说是一大早接到了办案警方的通知,让委托人赶紧来领案情通报,律师正在路上,向激川听到这个消息,稍微松了口气,警方这么做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虞移找的关系更硬,或者对方现在这个阶段还不太想很明显的跳出来,不管是哪一种,至少现在他们思考的方向没有错,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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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转移一下并不是什么特别简单的事情,要等颅脑外科的医生过来会诊,完了再由两边的护士交接转移,向激川办完手续,他刚去住院服务中心交ICU的护士给的表的时候专门问了,医院病房比较紧张,目前颅脑外科和普外科都没有单人的病房,只有双人间,让向激川等病人转移到颅脑外科病房以后和那边的护士站报备一下,看能不能排个单人病房的缺。
虞移虽然不知道向激川吃饭的口味,但是他看得出来向激川对自己的身材管理还是挺严格的,所以买早餐的时候就按照自己的饮食要求去买的,看得出来向激川也不是什么太挑剔的人,包子豆浆拿起来就往嘴里塞。
今年的五一假期连带着调休一口气弄了五天,陈言现在出事,这五天对于来陪护的所有人来说,至少目前不用太担心返回或者上班的问题,向激川和老爷子说了陈言出事他这次休假不回去了,老爷子倒是没像平时那样对陈言表现出来某种程度上的反感,而是沉默了一会儿,让向激川好好照顾,需要家里帮忙找医生,可以和家里提。
虞移倒是没把学长出事的事情告诉家里,毕竟他之前觉得家里谁也帮不上忙,昨晚给蒲伯伯打了个电话虞移才知道学长这事儿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他怕后面还有什么套路,打算估摸着等下爷爷准备出门去下棋的时候打个电话给爷爷说一声。
葛玥童的朋友们每天都在催着葛玥童报平安,葛玥童只是说家人生病了自己在医院陪护,自己被虞移拽走这件事朋友们估计都还是忍着好奇没多问,葛玥童也很暂时没想好这种事情怎么解释,大家不问她也不提,小茹姐那边大清早孕吐很厉害,大师兄一大早陪着出去散步了,说是吹吹风稍微舒服点,然后又问葛玥童什么时间回来,毕竟假期结束大师兄还要回去研修班,下次回迎城可能又得节假日了,葛玥童这顿饭要是一直拖一下去,得端午节才能吃上了。
三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坐在等候区玩手机,身边稍微有点动静都赶紧抬头看,生怕错过了陈言被推出来或者医护人员叫家属。
位臻一其实半夜醒了一次就发现向激川不在了,她打开手机手电找到床头灯的开关,看到向激川留的字,知道向激川到底还是放不下自己的那个好朋友,心里对向激川这样重情重义的行为还是挺欣赏的,所以也就没有联系向激川,出去用向激川的杯子喝了点水,继续睡到刚才才起床,起来洗漱好以后,才和向激川发信息问向激川吃早饭了没,要不要带饭,向激川说陈言今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现在正在评估会诊,说自己已经吃过早饭了,问位臻一要不要接,位臻一说自己先去吃个早饭,然后打车或者地铁过来,让向激川别管自己了。
会诊的时间对于在门外等待的三个人都显得格外漫长,向激川坐在椅子上一边回复着位臻一的信息,一边竖着耳朵听动静,虞移背靠在隔离门所在的墙面上抱着胳膊一言不发,葛玥童咬着下嘴唇站在护士站的服务台边上,面对着ICU的隔离门,门上一直亮着红色的禁入警示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