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消防楼梯刚上到二楼,就听到有人在打电话的声音,好像是什么案子明天要开庭,陈言能听出来讲话的人应该是个律师,顺着楼梯再往上走果然看到有个人西装革履的正站在三楼的防火门后面打电话,陈言从他身边走过,正准备往四楼去。
“董岑岩?”对方刚挂断电话,就喊了一声。
陈言一脸困惑地回过头,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大学室友,就是那位和自己同生源地的,七八年没见面,这位室友胖了不少,已经有了一个明显的将军肚,头发也跟着少了很多,正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己。
“还真是你!”这位室友很开心的走过来和陈言握手,“我就看着很像,就你那缕头发,太惹眼太好认了,主要是你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啊?你看看我现在变得多胖。”
陈言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老同学,不过一低头看见对方脖子上带着个工牌还是什么,上面写的是悦省律师行业协会校园宣讲会贵宾证,估计也是来开会的;“是很久没见你了,你是在迎城这边工作吗?”
“对,和别人合伙开了个律所,我现在主要做经济法方向的,”对方一边说一边递上一张名片,然后又递上一支烟,“来一支?”
“不了谢谢,”陈言接过名片看了看然后塞进口袋,摇摇头拒绝了那支烟,“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
“哎,这份工作逼得我,”这位室友把烟收回去,腆着肚子撇开腿,给自己把烟点上,“你也是来开会的吗?不过你这一毕业就彻底消失了,多少年了也没个消息,之前没注意,你是不是也在咱们协会?”
“我来帮一个朋友捧捧场,”陈言也知道直接走掉很不礼貌,“我一直也没执业,现在的工作也和专业不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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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朋友,不会是那个虞移吧,我来的时候看到楼下大厅的LED上有他的报告会信息了,”这位室友夹着烟的手碰了碰陈言的胳膊,笑得一脸我都懂的表情,“他毕竟也是我们京理知名校友啊,是吧,我们都知道你俩肯定有事,当时你那么着急毕业走,不就是因为想躲开他吗,怎么现在又在一起了?”
“也不都是你想的那样,”陈言一向懒得解释,但他也没想到虞移当时那一束花惹出来这么多是非,可虞移毕竟是个疯批,解释一点用没有,反而更招的他犯病,况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过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到你变化真的挺大的,你看你现在,真的精英人士了。”
老同学的恭维果然还是很让这位室友受用,立刻就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当然也是一番故作谦虚的自夸,陈言自然是表现的惊讶又钦佩,让这位同学非常满意。
眼前人的变化让陈言不由得感叹生活真的是改造人磨练人,以前那个因为下了一场雪就兴奋的冲下楼扑进漫天雪花里欢呼雀跃的室友,如今也变得圆滑世故,寒暄了好一阵,这位室友看了看腕表说自己得赶紧走了,下次有空一起吃饭。
陈言和这位室友握手惜别,掏出手机来一看时间,虞移的报告已经开始了快十分钟了,赶紧上到五楼。
推开防火门出来,陈言没着急直接去报告厅,而是绕着走了一圈,确定了报告厅后门的位置,上手推了推门虽然关着但是没上锁,就轻轻打开门溜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