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子高,步子大,等下一定要配合人家姑娘的步伐慢点走,该帮忙提裙摆就赶紧帮忙,”陈言不搭茬“别挽着人家就跟拎个暖水瓶一样拔腿就走。”
“好。”向激川从小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绅士的礼仪自然是不会差到哪去,但是他还是很享受陈言的叮嘱。
“别老是玩手机冷落人家,”陈言显然是对向激川的穿着都很满意,看了看架子上的香水瓶问“真的不来点香水吗?”然后拿起一个黑色瓶盖的玻璃瓶“我同款的野狗香可以吗?”
“这个味道只有在你身上才好闻,”向激川摇头拒绝“随便拿一个喷两下就行。”
“时间差不多了,那你就去吧,赶紧先去接人”陈言真的随手抓起一个随着向激川按了两下“我把车开回去。”
向激川出门,车子已经在门口等了,陈言送他到台阶下,向激川拉开车门的时候想起了什么,转身又叮嘱陈言:“别熬夜,你眼睛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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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好了,”陈言把向激川塞进车里“去了好好吃饭。”
目送向激川的车子开出去,陈言掏出钥匙去找车。
一个人的饭最难做,好在陈言平时经常下厨,早上买的食材是按两个人一天的量准备的,根本吃不完,陈言做了个香辣虾,炒了个青菜,就感觉已经是吃不完的量了。
端着饭碗坐在岛台,因为向激川身高的问题,一般餐桌他坐着不是很舒服,所以家里的家具选择了全屋定制,餐厅也没放饭桌,而是定做了岛台。
陈言一直觉得很神奇,根据向激川亲爹的身高来推算,向激川应该跟向平川差不多高的,但谁也没想到向激川跟基因突变似的比这个异母的弟弟高了二十多公分,而向平川也确实不争气,明明有个身材高挑的妈,自己努力长了二十多年却勉强仅跟母亲的身高持平,男生本来就不显个,再碰上这么高的哥,更显卑琐。像今晚这种场合换陈言是向家老爷子,肯定也愿意只让向激川去。
屋里太安静,陈言打开电视机来回切频道,因为回来的时候遭遇堵车,加上回到家又做饭,电视机上已经在播放晚间档的节目了,陈言随便选了一个很热闹的民生节目,刚好下饭。
其实陈言早有预感向激川的爷爷会提向激川的婚事,首先向激川今年已经31岁了,再往后拖就会错过所谓的黄金婚龄,而且这样一个不参加家族事业的孩子,早点安排着结了婚也算是实现利益最大化的利用,所以前年开始向激川的爷爷就越来越频繁的要向激川回家,也要向激川去参加一些场合,甚至开始经常在公开场合夸赞这个孙子,这一切的一切应该都是在给向激川结婚这件事铺路。
按照向激川那个性格,只怕想要他老老实实去结婚没那么容易,但是人总是怕被捏住软肋,陈言知道想要让向激川就范说难也不难,看向激川刚才那个恍恍惚惚的样子,自己八成就是那个威胁向激川的筹码,向家老爷子明着肯定是不敢把自己怎么样,至少物理层面上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但其他层面真的不好说。
陈言倒不害怕这些,他只是担心向激川冲动之下为了自己干傻事,刚才在枕星河的别墅之所以没有跟向激川谈这些,一是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二是他也需要向激川慢慢的去想一想,以向激川对自己的了解,只要给他时间他肯定能想明白。
吃完饭陈言正在收拾厨房,洗碗机报洗碗块不足,陈言拉开壁橱翻出来一盒,这时候手机亮了一下。
陈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是向激川发来的一张现场的照片,从桌上的摆设来看宴会已经结束,宾客们面前都摆着餐后甜点,向激川的桌面上右边放着一只很漂亮的手,指甲修的很精致,指尖渐变的裸粉色指甲油非常高级,手上戴着一只闪闪发光的钻石手镯,标志的蛇头和两圈的满钻,看来向激川这位女伴出身也不低。
“看来伙食不错,”陈言把水槽擦干净以后洗了个手,脱下围裙坐在沙发上“甜品也很精致。”
“没什么意思,快结束了,”向激川很快回复“感觉很困。”
“我先去洗澡了。”陈言不太想在这个时候跟向激川多聊,直接结束了对话。
陈言的微信头像是一张黑底色的图片,上面用白色的线条画着一个火柴人的上半身,是陈言用手机上自带的绘图软件画的,从陈言注册微信起就一直用这个头像,向激川说看着像张遗照,陈言说你懂我就好。
等向激川回来,玄关柜上面的壁灯暗暗的亮着,是陈言给留的,卧室门关着,门下的缝隙里一片黑暗,看来陈言已经关灯睡觉了,向激川走到阳台,陈言早已经把给向激川准备的浴巾和睡衣挂在了晾衣架上,向激川下午已经洗了个澡,所以只是简单冲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