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没有发现，送走了四团气旋之后，灵气湖泊并没有干涸，湖底的位置还存留着不少青灰相间的火苗，刚好可以没过敖夜的身子。

而敖夜依旧在那湖底呼呼大睡着，根本没有感受到外界的变化。

……

看见林川睁开了双眼，玄镜和姜洛的眼里顿时闪过了一丝失望，因为两人都感受到林师兄身上的因果线依旧存在。

林川却很高兴的盘了几下小和尚的脑袋，拉着姜洛走到了一边，迫切的询问道：

“师妹，我这踏入了气海之后，为什么没在神台内发现你所说的念兵呢？”

姜洛本想把手抽出来，但听闻林川说起了正式，下意识就进入了教学先生的状态，很认真的开始询问起了林川踏入气海时的情形。

好不容易等来了百科全书，林川也不嫌麻烦，事无巨细的把突破的过程全都复述了一边。

听林川说完，哪怕是文心坚定的姜洛也失神了半晌。

真龙出世，经脉尽头的青铜门，昼夜共存的无尽神台……姜洛想象不到这短短的四天里，林川到底经历多少事。

不过很快姜洛就平复了情绪，开始逐一的替林川捋顺接下来要办的事情。

“真龙出世，肯定是瞒不住的，你是准备把敖夜送到宗主身边吧？”

“师妹懂我。”

林川笑着捧了一句，却换回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白眼。

“办法没错，但我建议你把敖夜送到吴师叔那，宗主有宗门牵挂，吴师叔却没有，至于秦子胤说真龙图上没有纯黑色的真龙……”

姜洛说到这的时候，眼角透出了一丝骄傲的笑意：

“那是因为他没看过真龙图的背面，敖夜在龙族的地位非同小可，虽说现在九州真龙绝迹，但是龙族绝不会灭亡，只是有些事情，我们的境界太低，就算知道了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林川对敖夜的去处不置可否，真龙出世，涉及到了天下各方势力，他不愿意那么早就陷入那复杂的漩涡。

所以便直接转移了话题，问起了神台之事：

“那为何我的神台内没有房子，也没有念兵呢？”

“神台是修士体内最神秘的空间，我也不能确定我的想法是否正确，但我认为你可能还未正式踏入气海境，因为昼夜共存，很像是混沌未开的状态，可你现在又确实有了气海境的实力……

一时间我也不好判断，等回去我请教师尊之后再说吧，不管怎么说，实力增长都是一件好事。”

姜洛很少会用不确定的语气来回答问题，她一直都是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来要求自己的。

换做别人问出同样的问题，估计也就只能得到“暂且不知”的回答。

不过姜洛的判断让林川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他在和姜洛叙述突破过程的时候，下意识的隐瞒了青铜门的数量。

16座青铜门户……

灵和暗能感受到门户之后的分身……

小左的声音会在神台里回荡……

把这些事情穿在一起，林川不难推断，自己和小左很可能就公用着同一个神台。

也就是说，当小左突破到气海境之后，小左的精神体很可能就会出现在他的神台之内！

想到很快就要和相处了十几年的小左见面，林川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很快就陷入了“我是我”，“我不是我”，“我究竟是谁”这样的哲学问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