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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仅仅与李瑾相谈甚欢。

李瑾是个颜狗，白仅仅问什么他答什么，就差没把他的身份证号码说出来了，当然了，他也不记得自己的身份证。

他连自己的身份都记不得了，只记得自记事起，他就在这座商场里待着了，以前的他很弱小，经常被一些比较厉害的鬼欺负，然后他就想办法将他们给吞掉，他就变得强大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商场内就多了一条不允许鬼之间自相残杀的规矩，不过那会儿他已经足够厉害了，也不用再依靠着吞噬同类来壮大自己。

随后他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一个超市的老板，有了这家超市。

而商场内的任何食物与用品，都需要人类身体的某个部位来换的，商场的东西很贵的，一条胳膊才能够换一个人一天的吃食，而且还是吃素，如果吃肉的话，需要身体更珍贵的部位来换。

而说这话时，张涛刚好推着购物车从过道走出来，他拿了许多的东西，装了满满的一车。

“那我呢？”

于是白仅仅便双眸含笑的问李瑾，李瑾头摇得跟电风扇一样，他道：“你当然不用了，我也可以免费给的，我毕竟是超市老板，这点儿权力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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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仅仅又道：“我明白了，这是需要现场结清的。”

“也不是啦。”李瑾就道：“我的店是现场结清，不过其他两个老鬼的店不是现场结清的，他们往往会先哄骗人类吃下他们的肉，然后再去取他们想要的东西。”

“……这不是带有欺骗性质吗？”白仅仅就微微的蹙眉：“这也太过分了吧，人类来这里本身就没有带食物，那他们这样岂不是可以任意收割人的性命吗？”

“也不是的。”李瑾就摇头：“其实很好分辨的，只要人类问出那些东西的价格，他们就必须和盘托出。”

“如果他们说是免费送的话，那他们就不能收取酬劳了。”

“所以，他们往往会找几个人类来助纣为虐，成为他们的帮凶，吸引其他人的到来，让其他人忘记询问价格。”李瑾就看了一眼白仅仅，白仅仅长得太好看，他总是不敢多看：“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肆意的收割了。”

原来如此。

白仅仅想起了李晴看她的眼神。

羡慕嫉妒中又带着高高在上的怜悯，她当时不知道是为何，现在总算知道原因。

原来她是当了女鬼笑笑的走狗。

白仅仅了然，于是她问了李瑾最后一个问题：“那有没有可能，她们遇见了很厉害的人类，人类打劫了她们的食物，那她们还可以对打劫她们食物的人类索取酬劳呢？”

她微笑的看着李仅，但凡李仅说出一个能字，或者可以的话。

那她就会撕了笑笑。

不仅是笑笑，整个一楼的鬼魂，都得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