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人,都去了好几茬了,都是束手无策。”
“现在外头都在传,南召国沈太子命不久矣,很可能要客死异乡哩!”
“王妃这个时候去给南召国太子瞧病,要是把沈太子从阎王手里拉回来。”
“皇上定然会龙颜大悦,到时在除夕夜宴上,咱王妃也能长脸面哩!”
听到这话,裴无蘅幽深的凤眸中,光影泯灭不断。
良久,他都没有开口说话。
“主上,抛开南召国太子生死不讲,单单就说,主上现在过去驿馆,万一王妃问起主上怎么能下榻了,主上要咋回答呀?”
展一探了探双手,面瘫脸上露出一抹忧心,及时嚎了一嗓子。
讲真,主上和王妃和和睦睦,岁月静好的日子,他们这帮属下,小日子也是过得美滋滋的。
一想到,主上这么不管不顾杀过去的后果,很容易引起王妃的怀疑。
展一的小心肝儿,就止不住地颤了好几颤。
“本王就说自己好了,有问题?”
裴无蘅冷峻刀削的谪仙面庞上,神情严肃,不疾不徐地开口。
展一:“……”好吧,主上说啥是啥,只要王妃信,啥问题都没有。
“还杵在这里作甚?备车!”
裴无蘅狭长的凤眸中,隐隐透着一抹不耐,没好气地下令。
“是,主上!”
展一抱拳领命,“嗖”的一下,化作一道疾影,从书房窗户蹿了出去。
这时,陆时修有些欲言又止。
“有话说,有屁放。”裴无蘅一记眼神射过去,低沉开口。
陆时修胡子拉碴的老脸上,带起一抹讨好的笑容,狗腿地应声。
“主上,有件事情,属下一直都没汇报,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
“主上,红袖那边递来消息说,秦钟一案的关键证人仵作陈三刀于昨日在家中自缢身亡。”
“而陈三刀留下了一封遗书,推翻了之前指证受秦钟指使,陷害九王妃的证词。”
“红袖已经派幽冥阁的细作,多方调查,杀害陈三刀的凶手还没有下落。”
陆时修一脸谨慎地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