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咱兄弟这么些,人又多还有枪,搁林邑咱怕谁!”强子前几天刚和东子在通河乡那边跟一群人干仗,把别人追的四散而逃,正得意着,所以冒失问出了这么一句。
“干好你的事儿,其余的少插嘴!”
李庆丰看了一眼中华,中华马上拍了桌子训斥,强子瘪瘪嘴不说话了。
等强子吃完饭开车去接镇上的医生,李庆丰靠在床头愣神,中华想起来那天他带着人砸了大波的网吧,还砍了大波的小弟,一群人趾高气扬,凶神恶煞,面包车轮胎摩擦路面的声音听着格外悦耳,谁曾想安排好手下散去,再回茶馆,老大就被拉去医院,问沙老大出了什么事,沙老大只是阴沉着脸不说话。
后来还是听洪涛说到,一个叫李锐的带大波直接来了茶馆,貌似是个狠人,后面什么情况说得言语不详,其实是洪涛一照面就被人摁下,说出来丢人,但老大腿上这一枪是挨了李锐的,这点没个跑,中华心里憋着一股劲,因为老大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在,可能提前十分钟赶回来,事情就会完全不一样,跟着老大出来混了这几年,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叫人憋屈。
李锐,这一枪,我中华迟早要还!
中华收拾了一下桌子问道:“丰哥,嫂子这阵子怎么办?”
“我上市区之后,你再回来接她。”
“我其实也不明白,哥,林邑是咱的地盘,咱没必要这样躲,那个叫李锐的有什么本事,我带上三五个枪手还办不了他?”
“跟我几年了,还特么没脑子,躲得的是苍岭帮,不是李锐那小比崽子!前段时间闹得太凶,市局县局要严打,形势不一样了,我还有我姐夫都得往回缩一缩,这回明白了?”
暴躁的李庆丰跟中华还是有点耐心,嘴上说得寸步不让,但他内心深处想起李锐那个居高临下的眼神和不容商量的一枪,心里竟然有些余忌,这是他不愿承认的,也绝不能被手下兄弟知晓。
“知道了。”
“棋牌室那边怎么样,昨天的账你看了吗?”
李庆丰又多问了一句,现在沙场属于姐夫和自己的股份名存实亡,老范名义上每个月还能给分个几万块,对比以前的收入少太多,而环建房项目的资金线拉的太长,远水不解近渴,矿山那边的手续没有办完,手底下的小兄弟要养,正是用人用钱的时候,所以现金流一定不能断,只能靠洗浴中心、烧烤店、茶叶市场、小赌场以及一些网吧、洗头房这些有店面、每天产生现金收入的买卖维持,所以李庆丰对于之前不太重视的小买卖抓的很紧,近期还授意赌场的小弟设计个局,指望能捞几条大鱼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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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跟平常差不多,昨天那边有两个闹事儿了,东子盯着呢,直接把人叉出去了。”
李庆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心里却琢磨着很多人和事,不能小瞧周围这些小混混小痞子,人一旦失了势,那些人就像秃鹫一样闻着味儿就来了,也幸好这一次姐夫仍然坐镇稳住局面。
另一边,大波台球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