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马装什么逼!”
“草,你知道他是谁吧,叫你走不出去!”
砰!
砰!
大波枪口朝上放了两响,所有人的身体也被近距离的枪声震了两下,苍岭的打手都往建川身上瞅,意思你枪呢?
建川只能装死。
门外有人小跑去找猎枪,但已经来不及了,李锐一招手,那把从李庆丰手里卸下的仿五四被大波扔过来。
李锐站起来一把接住,干脆利落地越过茶桌抵到老范大腿根:“李庆丰替他小弟挨了一枪,要不你替陈平吧!”
你特么瞄哪儿?我就算替陈平我也不能断子绝孙啊!老子还没儿子呢......
老范顿时亚历山大,手心冒汗,李锐这种小年轻就怕一股血冲上脑门,特别是刚出来混的,天不怕地不怕,但他多年混迹江湖也不是露怯的生瓜蛋子,小心翼翼地把枪口往下推了推,叫门口的兄弟都散了,屋里只留一个建川,然后对李锐好言相劝:
“兄弟,犯不着动枪,咱也算不打不相识,有什么不能商量的?再多说句,我算看明白了,沙四不是找人办事儿,是他妈给我苍岭帮下套来了,借刀杀人你懂不?咱都跟他有仇!你往细里想,咱俩有什么仇什么怨?”
麻痹的你和魏三儿带把土统拦路就朝我放枪,你说有什么仇?李锐心里暗骂。
“我说真的,鲁南人谁不知道,苍岭出来混的木有怕事儿的!但咱两家犯不上打起来,动刀动枪的,最后好处是叫沙四得去了!”
老范察觉李锐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情绪,而且还打开了枪的保险,意识到今天不出血不可能善了,接着说道:“李锐兄弟,按说这事儿根子不在咱这,但陈平是我的人,他办的木有理,你看我这沙场,旁的不多,就人多、现钱多!我给你拿点费用。”
出血嘛,一回生两回熟,老范紧紧盯着李锐的脸,伸出一只手忍痛道:“五万!”
李锐还是没说话,枪口也没动。
“十万!你点个头,旁边财务室马上点现钱!”
十万,也差不多了,刚好能抵得上丢给李庆丰的那些钱,李锐收回枪,丢给大波。
老范长出一口气,总归是保住了自己的蛋蛋,如果李锐说的真话,当地的社会大哥李庆丰都挨了枪子儿,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让李锐不敢开枪,也算看明白了,妈的,这小子旁的不管,就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