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与指虎剧烈撞击摩擦,溅出火花,陈平硬生生压住胸膛里沸腾的血气,左腿猛一蹬地,蹿上旁边墙面,双腿再一蹬墙面,整个人向着李锐提膝反冲过来,右手的反持匕首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抹向李锐咽喉。
本来是给魏三儿出口气,让这小子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现在却不能留手了,因为陈平不确定这种情况下留手,自己能不能脱身,生死一线,不想输,只能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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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锐的一个炮锤落空,心中警铃大作,毫不犹豫撤脚拧身,左手划圈,起势一个熊靠膀碾过去,全身横劲拧转在左臂上,将陈平右臂猛然荡开,双手挣劲,右拳同时向右下方砸挂,刚好把对方膝盖压下。
肺主管气血,陈平肺部内伤气力已然不足,整个人被李锐一膀子掀翻,哪知螳螂拳最擅勾搂,人尚未落地,右手已缠上李锐小臂,一刀如倒刺扎透!
很疼,但不是那种剧痛,反而有种,哦,原来被刀扎是是这样的疼,似乎大脑还没反应过来。
李锐整个人像过电,到这时候身体已经不靠思维控制,而是受到肌肉记忆和几万次锤炼的把式控制。
左手顺势抓住陈平手腕,右拳从心口攒射,坐腰顶胯,崩拳似箭,铜质指虎下的拳头轰在对方锁骨上,骨折的震动很清晰地传达到李锐手心,而陈平再也无力握刀,他翻滚几圈,咳着血转身而逃,常年的打磨让他腿上基本功扎实,蹿几步就出了胡同,钻进街上的车流人群里。
两人打得身上血迹斑斑,虽然时间很短,但胡同口也有三四个行人注意到,远远站在那里围观,看着跑出来一个口里冒血的男人,不约而同往两侧躲避。
眼看对方垂着膀子跑出胡同,李锐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顾大龙,没有去追,一个是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后手,第二点是,追上了,自己废了一条手这个状态,就算能把对方留下,也得再付出点代价,困兽犹斗,穷寇莫追。
他大口吸着凉气坐到地上。
这人是谁?
为的什么事来得?
妈的这个刀怎么才能拔出来?一动就疼啊……
肾上腺素的作用逐渐散去,大脑终于开始重视小臂神经传递来的信号,疼痛愈发清晰起来。
“嘶……卧槽,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