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锐在自家院子一遍遍练习呼吸功,发出咻咻的吸气声音的时候。
县城一家小旅馆里面。
老范拍拍魏三儿的脸,这家伙正在打呼噜。
“谁!老范?”魏三儿下意识要从枕头底下掏枪,手伸到一半,看是老范,又pia唧一下掉回被窝里。
老范有点想给这个浑人泼一盆冷水,忍了忍说:“醒醒盹,我刚从医院回来。”
魏三儿迷瞪了一下,猛然睁开眼睛说:“医院里怎么说?”
“拍的片子,医生看完说肝破裂,那天再晚一会儿,人就没了。”
魏三儿坐起身来,略显烦躁地挠挠头,眼睛有些茫然,寻思肝在身体哪个地方来着?坤子是最近刚开始跟着他的,之前也算一群小兄弟里面冒出头的,马彪让他跟着魏三儿,先轻来摸去做点小事,这次带他出来苍岭县干活,相当于带小兄弟挣点外快,没想到他妈差点小弟折在这儿,怒火和暴戾在魏三儿眼中闪烁不定。
老范一屁股坐到另一张床上,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放在嘴里,浑身上下的兜掏遍了,也没找到打火机。
他只好干叼着烟说:“老三,坤子也不算生手,他这种肝破裂,他自己都说不清怎么弄得,我看这事儿邪性,不行咱先回去,再想辙儿……”
魏三儿一拍床头:“彪哥那边催得紧,这个事儿办不成,沙场咋吃下?”
老范手指夹着烟低头不语,心里在盘算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猎枪可能是被李庆丰调的包,但坤子这个情况绝不可能是他们动手脚。
只是处理一个村里还在上高中的小孩儿,就给沙场三成股,回报不能说小,事儿也安排的很简单,但是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干?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坑?是不是沙四在李庆丰背后出的主意,给彪哥下套?
他们俩不知道,其实坤子当天是被老谭用暗劲手法震伤了内脏,而魏三儿怀里的猎枪把手处,也是被他捏坏的,为什么当年京城里佛爷行当的人,也就是小偷,要给尚云祥上供?因为到了一定程度,不再需要他频繁出手。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