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郑奉昀未死,窦浅浅立刻提着鸟笼走到了郑奉昀身边,望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捧腹大笑:
“哈哈,这不是郑家老二吗?瞧你这副德性,怎么,打架输给了人?”
“还曾夸下海口,自诩常胜将军!我看你这是吹牛不打草稿,空口说白话啊!哈哈哈!”
郑奉昀趴在马鞍上,气得牙痒痒,想要立刻反驳窦浅浅,但又忆起某些事,勉强睁开眼,目光中流露出哀婉之色,望着窦浅浅,断断续续地说道:
“窦兄,我恐怕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咳咳……”
“你虽言辞刻薄,但性格直爽,咳咳……”
“你与那帮虚与委蛇之徒不同,他们以多欺少,咳咳咳……”
“或许来生,我们还能再次交锋,咳咳咳……”
郑奉昀话音未落,便因体力不支而陷入昏迷。
窦浅浅的面庞上,那抹往日的笑意此刻已经凝滞成冰,她的双眼瞪得圆溜溜,满含着震惊与激动,声音颤抖地呼喊出声:
“哎呀呀!郑老二,你可千万不要就这样离我们而去啊!!!”
窦浅浅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那稚嫩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仿佛被无形的拳头紧紧挤压。
她和郑奉昀虽然日常里争吵不休,但若真失去了他,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将变得多么孤单寂寥。
更别说!
他们俩曾在国子监的书海中共同拼搏,一个排名垫底,一个紧随其后。
若郑奉昀撒手人寰,那她岂不是要稳稳地坐在那个倒数第一的宝座上?
念头至此,窦浅浅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忙冲着魏嬷嬷焦急地催促:
“快着点,你这老仆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来啊!”
魏嬷嬷闻言,连忙点头答应,牵着马匆匆离去。
窦浅浅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郑奉昀他们的背影,她咬紧牙关,怒火中烧:
“岂有此理!白韫那伙人竟敢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