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今年要不上粮食来恼羞成怒,咱们就算凑上去了,这会儿也把人得罪了,倒不如咬牙就没有修城墙这个事儿,我跟宁玉说过离的二百多里远,过去年都过完了。
他也就是吓唬人的,倒不如你去跟镇长再谈一谈,我们榆树湾村,今年冬天就说听了镇长的命令交不上公粮以工抵罪,在家里面开荒,明年到夏天的时候,我们保证交百亩田的粮食!”
??
王城北歪着头,认真听完柳迎春的话。琢磨琢磨,这真是个好办法。
“是个道儿啊,我再求爷爷告奶奶,他那也拖的我头发都白了,再拖下去也没话说了
宁玉这孩子是机灵,到时候地是咱们的,交税也是应该的,却不用像现在一样年都过不成。”
几个人一拍,大腿都恍然大悟。
柳迎春又说道。
“也不拘泥于一家开几亩,只要拿到镇长个令,咱就放心大胆开,这半山腰背风处,地势本来就平缓,有修城墙的力气咱们把坎子缓坡全给它刨平,不就是能产粮的好田了,今年的税收咱们总共也就几百斤粮食,明年夏天能一口气交一千斤,我不信镇长他不动心,”
“道子是好道子,可是女娃你不知道,镇长说了,他要被换掉了,这是之前他要为自己留下来想的辙,能听咱们的吗?”
这话一出,几个人又沉默下来。是啊,镇长要粮食的原因是向上面表忠心,避免自己被罢免。
现在打下明年的支票,这也不能认啊。
柳迎春胸有成竹,斩钉截铁的说道。
“镇长在虚张声势,他只是想年底了多捞一点,换人哪有那么容易,况且镇长犯了什么大错,又没有杀人放火,不可能换掉他。
就算办事不利,官员的罢免也没有这么草率,更何况一镇之长是有威信在的,上面也要考虑换掉人之后,后面多麻烦。”
这话大伙可不敢说,更何况王城北是村长,村长都没说,柳迎春这么说,说服力不够。
这回轮到王城北有点想法了,他眨眨眼,心里觉得这是柳迎春的猜测。
“你这消息几分可靠?
我可是从镇上回来,听说人们都这么讲。”
“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