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迎春迎头,一个小竹棍打得他眼冒金星。都不用说话,他一溜烟就跑了,奶奶的骂的好脏。
迎春回过头,看着自己画的歪七扭八的线,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被乱了心,做事情完全做不下去,满脑子都是宁玉。
她摇头自嘲。
看样子宁玉对于这些事儿,不是排不排斥,是压根就不懂,如果自己强行去和她说,朋友还有没有的做,柳迎春不敢保证。
宁玉是温柔,不是怯懦,很多事情看起来宁玉都是可以接受诸多选择,但那只是日常相处,如果自己跑过去告诉宁玉对她是爱情。
柳迎春自嘲的笑。
只怕宁玉,也会露出自己最不能接受的那种神情,不用嘲讽,不用谩骂,也不用冷眼相待。
宁玉的眼神只要有一个闪躲,都是她柳迎春承受不起的。
算了吧,柳迎春气了一场,郁闷了一场,又自己哄好了自己,现在这样就很好,宁玉对于男人没有什么想法,那就一直看着她就好了。
过了这么些天没有下雨,只有中间偶尔下过两阵。人们的日子逐渐走上轨迹,同时也带来了新的问题,没有田地这生活是过不下去,村里的房子一间间盖了起来,各自的小院落也慢慢圈起来,有的人家心急一点小鹅小鸭都养上了。
可问题又绕回来,田地没有了,农民赖以存生的田地没了日子怎么过?
怎么能长久?
村长们去镇上也没有找到什么解决的好办法,就算领救济粮也只能救得一时,百姓们忙起来心慌,这流言蜚语也就慢慢多了有人说水退了之后还是要回去种田。
也有人讲洪水漫过的地,除了石头就是各种杂物,囤积的泥沙也冲掉了土地的肥沃,回去种地什么都种不出来,只会赔得更干净。左边说起来是死路,右边说起来也是死路仿佛没有路可以走了。
这事儿波及到每一个人。
柳迎春回家了两趟,马桂花和柳青松的亲是定在秋后,柳大娘也希望在这之前能多搞些粮食储备着过冬。
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田地连种荞麦都来不及,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人们开始自发的开垦荒地,开出一小块就撒上荞麦,荞麦这个东西五六十天就可以收割。
虽然产量低,但是好歹也是人能吃的东西。
有一就有二,有人开了头,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扛着锄头上山了,到处都是开荒的人们。
王城北去看了两圈,回家也拎着锄头上了山,默认了这一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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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人们干的热火朝天,宁玉家没有壮劳力,开垦荒地十分慢,只在房子旁边垦出两块田来,加一起半亩的样子,福哥已经累的睡觉说梦话都在刨地,宁玉心疼弟弟,每天都要趁着大家睡着了去干一会儿,可没几天就干不动了。
她这个身体,对农活十分娴熟,体质又十分的差。
只能徐徐图之,等到邻居家荞麦都发了芽,宁玉这边一亩田还没出来,不由的急了。
她咬牙坚持,后半夜的月光白的渗人,树影重重,在地上像妖魔鬼怪一样,随意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