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迎春的笑声飘出好远。六他们悄悄的融入进帮工的人群。
也有本事悄悄的离开人群而不被注意,远处树林里传来沉闷的锤东西的声音。
年轻的汉子打着赤膊,手中的木锤子砸出了金戈铁马的动静。一下下溅起细碎的汁水,树皮被锤掉,粗糙的表皮只剩中间绵密,又韧性十足的一层。
这些人干活是一把好手,动作干脆利落,锤烂的树皮捆成了捆,一会儿功夫就够运一趟的,六子蹲在旁边嚼着草根并没有干活,但是眼睛从未闲着拿。眼神瞥着不远处冒起了烟,他拍拍手跳一下木头桩子:
“嗨,木春那边开饭了,你该过去吃饭了兄弟们都累着了,歇一歇跑到东家那儿喝点水,这东西割两把草盖好了,别被别人顺走了。”
吆喝一声,大家七手八脚把树皮藏好了,又打个眼色三三两两走入林子中,不一会儿,就再也看不见这边有人活动的痕迹。
老李头领着人糊了一上午的墙根勉强有个样子,此时掺杂着干草的黄泥,在太阳下晒得仿佛要龟裂一般。
东家端着水碗过来招呼大家喝水,老李头蹲在一旁抽旱烟。
六子也蹲在他身边,大口大口喝着水。
“你个小兔崽子,干活的时候看不见人,有吃有喝总少不了你,下午我非盯着你,我看你小崽子能偷懒到哪去。”
“李叔你这可冤枉我了,看到没?这干草可都是我从林子里薅来的,下这么多天雨能整到这些草可不容易,而且你看我把上面草籽都给抹掉了,这样就算今天用不了的泥,捂上两晚上都不会发芽的。”
“好小子可以呀,我还正想嘱咐呢,这玩意可千万不能混到里面,要不然这一坨泥明天就要长成草片了。”
“那当然,你老在这村里常年干木瓦匠的活,我成天在旁边帮忙,怎么也得学点了,要不然真成小兔崽子了。”
老李头呵呵笑,六子会说话也会哄人,把老头哄的开心不已。
谁还记得他这半天没露过面呢。
也不知道姐那边怎么样。
光有干草也不够保暖,还得想办法弄点实在东西。
六子陷入沉思。
“这草席编起来还真麻烦,我现在有点后悔把你推出去了,这东西伤手。”
迎春看了一会儿,发现宁玉编草席很有顺序,绝不错乱,但是草又细又长,编起来也需要格外的注意才不会编错了行,这样下来没用一会儿她就不自觉的捶了捶腰。
手还没落下去就有手指按在了腰正酸的地方,微微用力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觉得痛,又能最大限度缓解了酸胀的感觉。
柳迎春踩着石头。大马张飞的坐在她旁边,手十分自然的压在宁玉腰上。
宁玉回头看。
“怎么我帮你按按,也怕我耍流氓啊。”
“怎么可能?
只是你会的也太多了,我现在真有点怀疑你是不是投胎的时候,把前辈子的记忆也都带来了。”
手指略过细腻的皮肤,像是擦过了水的表面,在心头激起阵阵涟漪,柳迎春不自觉的向旁边看。心想还真说对了,自己前世的某些记忆不带来,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