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说,这也指不定是因为什么,这迎春跟着宁家孩子走太近了,唉,你听说没?
林家少爷专门过去谈婚事,被那女娃一口就给否了呢。
本来宁远山让雷劈死就不是什么好兆头,到底是拒绝了还是被人家退了还不知道。
昨天就出了这下降头的事儿,要我说啊,”
老李抽着烟,皱眉打断:
“婚嫁这种事儿,讲究个你情我愿,退了就退了,这种空口白牙的话咱们少说。
再说了,两个女娃走近点能有什么,谁闲得慌,在这上做文章,我只怕这水退下去了,人心不齐了,毕竟哪个村里都有泥瓦匠,没准儿是抢活干的,一回没得手,还得有二回。”
老伴儿不太爱听这话。
当时还甩着脸,扔下两句埋怨。
“人心什么时候齐过?你活这么大,老了老了还心善上了,反正呢,咱家老二老三都指望着最近挣点钱存起来说媳妇儿
这一场水下去,房屋都没了,从头开始。真要是因为这个最后拿不着钱,你愿意我可不愿意,到时候可别怪我闹腾。”
旁边传来的动静,打断了老李头的出神,抬头看见有人扛着木头从林子里回来了。
可这木头削的有点多,这家好像用不了这么多。
打头几个青壮年,往这来,但后面的脚步一拐,继续往上面走。
他们的身后,柳迎春也回来了。
看到她,老李头迎过去,两个人眼神交汇,默默点点头。
“李叔,这些木头我都标了尺寸的,缩水以后也大差不差,现在连墙都没有砌起来,也轮不到我这做木匠的开工,我去办点私事儿,日落以后,我来替你。”
柳迎春这么说,老李头是没有意见的,手艺人有一个脱不开的概念,手底下都要藏点私活。
他指挥着人们干活,柳迎春不在,也少了他几分提防。
柳迎春应该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