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和杜莱优在一起了?”
“嗯?”我摆出一无所知的样子,就好像她说的不是我。
“你的手绳。”
陈广莉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哦,跟杜莱优讨来绑头发用的。”我撒谎道。
“你的头发不长啊。”可能是觉得我在忽悠她,陈广莉的语气稍显犀利。
“不是我自己,是奇,就是我捉的那个外来人。但后来想了想,觉得他不配用,就没给他绑上,也没还给杜莱优,拖着拖着就套手上了。”
可算圆回来了,但陈广莉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你的伤怎么样了,听说你是在捉那外来人的时候受的伤?”
“恢复得还行。”
“哦,是嘛。”
寒暄几句缓解了气氛,陈广莉欲继续往上走,我便让开了位置。当她超过我了,她又问道:
“你相信歌德诗给出的关于这个世界的解释吗?”
哈?我不知道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我只能凭第一反应回答。“不重要。对我来说,过去和未来一样的无聊,无论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苦难始终伴随着。”
陈广莉圆盘脸上的那双滴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你……真的烂掉了耶。……或许只有烂掉的人才能更快地在这种环境下生存。”
告别陈广莉,我又回到一楼大厅。下来吃饭的人多了不少。我穿过大厅,来到侧门外边被指定为洗漱的地方。洗漱碗筷的过程中,能听他们的讨论声。基本都是关于饭菜质量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