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的好友就是这家的三儿子,大名李宝生,平时熟人都称呼他为李三,与那个民国间大名鼎鼎的神偷同名。
李三上面有两个哥哥,李金生、李银生,原来这哥仨都在天津蜡烛厂上班。
运动结束之后,李三头脑灵活,先离开了工厂,在燕京与人合伙弄了个中药店。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跟我还沾着点同行。
这一次得病的就是老李家的下一代,李三的儿子和侄儿们,听说这几个小子平时就混迹于天宝路的鬼市当中。
之所以李家能找到我,那还真得感谢杜军,这家伙不是弄了个一千元的护身符吗?
大金村这些有关系的人就当了回事,这两天他们陆续的把消息放给了外地一些有条件的亲友。
大多数人就当个故事听听,但李三听陈岩讲完之后,当时非常激动。
马上告诉陈岩,家里正有人闹严重的邪病,这个护身符必须要一个。
不过,他有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两位神医亲自到燕京把护身符送过来,如果能够再出手救治一下病人,老李家愿意许以重金。
陈岩又强调了一句,只要我们答应,他马上负责给我们请假,并安排人买车票,一路上所有的花销,包括生活用品都由陈岩负责。
对于这种事,我自然不会拒绝,你干的就是这一行,有人找上门来,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于是当即就答应下来,我和杜军把东西准备好,和王蔓与小莲打好招呼,第二天和陈岩坐上了上去往燕京的火车。
这个时候正是春运的旺季,车厢里密密麻麻塞的跟罐头似的,加上天气寒冷,窗户都封闭的很严,整个车厢弥漫一股臭乎乎的味道。
好在陈岩给我们买的是卧铺,我们两个正准备先在车上睡一会儿的时候,车厢的广播里传出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国家终于恢复了高考,明年就是第一批。
招生考试啊!
乌拉、好啊……无数个欢呼声、呐喊声,响彻了整座列车。
老人和孩子还没有什么感觉,但年轻人不一样,好多不管认不认识的都跳起来抱在了一起,有几个戴眼镜的还流下了眼泪。
接下来餐厅和小推车上的啤酒、白酒……瞬间被抢购一空。
杜军硬是挤了过去,抢回来两瓶啤酒和一袋花生米,拉着我和陈岩非得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