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在那里的生活,会比殷笑笑几年来的生活,困苦、还是幸福有多么一点点。
……这个真说不清。
等到司南磬终于走出元初锣楼,一切尘埃落定,由不得他不愿意了。
他生气,他很悲伤,他状告无门。
有谁能改变现在的局面?没有。
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有心想弥补的谷主也一样。
司南磬接连失去了妻子儿女,与世界温情的连接被砍断。
心灰意冷时情绪悲恸之下,体内被压抑着的元初之力趁虚而入,冲洗着司南磬的性格的理念。
他变得冷漠,事事以元初锣楼为先,所有的情感被力量深埋在心底。
能证明司南磬是曾经那个司南磬的事物,似乎……
只有一个殷宁宁因为他做事温吞、举止优雅,以调侃为目的,起的外号。
“小雅儿”,是不太贴合司南磬高大的体格和外表。
因此心性变得寡淡后,他很排斥这个外号,厌恶云忧谷的猫提起这三个字。
谷主后来以“同为‘看守者’目的相同”的名义,把司南磬成功招揽后。
司南磬长时间在中心咚锵镇和绘窗村的驻守点往返。
最开始他不与云忧谷的猫打交道,只做自己的事。
后来一年又一年,随着时间,和司南磬体内元初之力的侵蚀。
他渐渐变得很随性,仿佛没有可以在意的事物。
司南磬从带着安安和笑笑的那次离开,第一次主动踏进云忧谷后,偶尔太累了,就会回云忧谷看看。
仔细算一算。
其实,何尝不是谷主很久不曾用亲昵的称呼,呼唤那个被他和云忧谷众猫,一爪抚养长大的小猫。
那只小猫,也已经许久不曾像他从前的那副样子,去和过去的亲猫和朋友交谈了。
……不过,正因如此,在此时才会恍惚呢。
“卤煮啊不是呸呸呸,”背着一只小白猫的小白猫,在身前探头探脑的,眼中有着担忧和试探,“您还好吗?刚才精神好恍惚的样子哎。”
当然了,眼底还有一丝丝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