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仍旧记得,那块墓确切的位置。
上面没有任何的刻字和涂画,就是一块空白的墓碑。
显然,当时的小绘窗也不是很记得他的姨婆是谁。
范围性且影响极大的记忆消除。
后来在录宗,星罗班小分队进入吊坠器灵的空间。
唐明亲眼看绘窗的记忆解封,又听孩子们说了手宗的事。
他想,绘窗的记忆一定有问题。
说不定便是像武崧那样,被家猫封锁。
也有可能是这吊坠的力量。
具体如何,背后是否有一些阴谋,唐明皆不知。
唐明还能记住的,是那天晚上抱着他哭喊的小灰猫。
小时候的绘窗情绪还不是非常内敛,至少他会对慈蔼的长辈卸下防备。
唐明温声安抚一会,雨下的更大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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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绘窗努力地把全身擦得干净些后,问唐明。
“我可以,抱一抱您吗?一小会就可以的,真的……”
那胆怯的小模样,唐明至今回想起来仍会心软。
一个拥抱平平无奇,只能带来一些温度。
但在某些时候,却可以成为情绪闸口的开关,将洪流释放出来。
“唐明师傅,我没有姨婆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压抑的哭声起初并不响亮,呼吸都因为过度的扼制而变形、错乱。
颤颤巍巍的,像渐渐变小的雨声,落地后便无声。
就连声音也是一样的。
如果唐明并非实力可以,耳力过猫,还真是听不见。
他本来是不太会安慰小猫的。
但经过逃亡的几个月之后,也从班主、无忧和荣光那学了些。
慢慢地由拥抱变为合拢住的姿势,爪落在小猫单薄的背。
轻轻地拍,一下接一下之间要隔开一小段时间。
小猫没有抗拒的意思,再把声音放柔和,轻声安慰。
“我们大家都在呢,我们大家都会陪着你的。”
当某句话得到小猫的反应,那么久一直轻柔地缓声重复。
一般进行到这里,小猫就会脱离情绪风暴,渐渐昏睡过去。
可是小绘窗并没有。
他过于压迫的那些情绪,早已积累到顶峰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
倒不是以迁怒那样的谩骂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