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出一对护符吗?”
忠愣在原地。
他在脑海中回想,灵锡将护符送给他后,说自己也有时的不自然;
向“黯”俯首称臣,甩开护符时的决绝;
以及向他攻击之时,似乎有些松懈的力道……
是啊。
那样珍贵的材料即便是偶然所得,又能有多少?
真的有护符能保护意识清醒,灵锡又怎会轻易投降?
还有最重要最直接的证据……
忠的眼前有晃晃悠悠的一双爪,源于正验证他是否昏头了的白糖。
可他的双眸却透过记忆,只看得见那时。
魔化的灵锡使出“千锤百炼”的一幕,风吹过耳畔。
她眼底深处浓郁的不忍与期盼,仔细看其实那么的明显。
而从来只在研究上细心的忠,当时却没有注意到。
那份深情在许久之后,变成一记利刃。
明明没有将忠的心膛搅动得多么血肉模糊,却让他疼痛不已。
还是一阵阵的,不断在蔓延的疼痛。
灵锡……
你在期盼什么?
他的成功逃脱吗……
忠颓然地低下了头。
他和灵锡对练过那么多次,对这一招熟练无比。
在什么时候打击要用力最准、最狠,灵锡都未必有忠知道。
那么在当时,被混沌魔化的灵锡是真的有意要杀了他吗?
——不,绝对不会。
她在“黯”的眼皮子底下,放跑了那个只有她能欺负的书呆子。
“……不。”忠明白了这个问题的回答,不自觉呢喃道。
“什么?”四小只困惑。
忠闭了闭眼轻轻摇头,嘴角翘起的笑意满是凄凉。
“抱歉。”忠掩面,声音微微有些起伏。
四小只歪头,不明所以的。
……忠大叔怎么忽然哭了?
他们明明就在这里,怎么跟错过了几百集的连续剧一样?
“您真的没事吗?”四小只追问。
这可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个没有完全被魔化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