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举起茶杯,眼神若有若无的,盯着笑着和胡桃打闹的常青山,他感觉到了一丝忌惮。
他有理由相信,常青山就是听了他刚才讲的那件事,又现编了一篇故事,而且是,那么的好。
这种心思文笔,比刀枪还要锋利,如果去做一些事,恐怕他也很头疼。
如果常青山知道他是这种想法,他也很头疼,告诉人家他是抄别人的,钟离怕是也不会信。
不过钟离已经观察了常青山好久,发现这个年轻人很不一样,虽然很贪财,但是个有原则的。
第二印象就是还很会忍,一般人受委屈,要么大喊大叫,要么摩拳擦掌,而他不一样,他是默不作声。
钟离在常青山身上看到了一种特质,他的力量并不来源于喊叫或者进攻,应该是忍受,忍受各种各样令人消极的因素。
他在常青山身上隐约看到了璃月神治和人治的转折点,出于期望,他才会把那种璃月机密的事,与对方说,这种人分得清时机,他突然有些迫切想要听到常青山关于那件事的看法了。
“青山,所以,你怎么看”
常青山听到后,身体一僵,没想到对方这个时候叫他名字,之前老是叫他先生的,他直观感受就是,这个问题不简单。
脱离了胡桃的捉弄,常青山正襟危坐,仔细的看起了面前笑容和曦的钟离 ,不确定的问:
“那件事?”
“嗯”
“也没什么,但是我的第一反应是,很遗憾”
“遗憾什么?”
“有个人说过,一次不公正的判决,比十个人犯罪还要严重,因为犯罪是弄脏了水流,而法律不公正的判决却是污染了水源。
故事的起始,本就是那个人的父亲遭受了冤屈却无人问津,或者说,是不敢问津。”
“然后才引发了之后的一系列悲剧,老实说,如果是我,我也会对璃月失去归属感,不再相信所谓的法律,认为那只不过是有钱人玩弄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工具罢了。”
钟离目光炯炯和常青山对视着,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有所指,若有所思的说道:
“很有趣的说法,对此我也表示遗憾,但如果换你来,你会怎么做?。”
常青山喝了口茶,有些奇怪的看了钟离一眼,我这么做?这事是我能管的?故事的主角不是我,我就烧香拜岩王爷了,还我这么做,这牛吹的。
说到吹牛,常青山表示问题我不是很懂,但他知道七十二号混泥土加什么机油才能变的好吃,于是淡定道:
“这个嘛,很广,在我看来,璃月在治理方面确实有些小毛病,一件事情的发生,不可能是单单一点因素产生的,这件事的发生是偶然也是必然。”
“掩埋痛苦,只会让痛苦在心里越发的深沉,那个人是叫刀未吧,如果不能从根源上入手,以后只会有无数个刘未,陈未之类的”
常青山又摆了摆手,看向对方有些诧异的钟离,脸色又变得沉重的说:“老实说,我很佩服对方,这种才是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