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能笑道：“你现在刚成焚尸匠，一月也就二两银子，做满一年可升等，变成一月十两，然后再升等的话，就能有五十两。”

林旭问道：“你是什么档次？”

“不才，快满一年了。”

王大能低声道：“不瞒你说，咱们现在的人，只有蒋哥是十两那一挂的，其他人都还不如我。实在是因为我们这行死的快，能撑那么久的太少，我估计上面也就是不想发太多钱，算准了没人能升。而且大部分的人都倒在了第一次值班的时候，闯不过那一关，什么都不是。死了也没钱拿，更别提大部分还尸体都没有。”

“焚尸匠有多惨，你该知道了。”

林旭望了王大能一眼，他本以为王大能已经做了很久了，没想到也没满一年。这种沧桑老员工的气质，分明就像是干了五六年才能养出来的。

“嗐！”王大能叹了口气：“不过要是有的选，谁又愿意来做这种破事。”

王大能转头盯着林旭看了几眼，转移话题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和昨天看着有些不一样......”

林旭点着头，笑道：“是觉得更帅了？”

王大能翻了个白眼，刚才那种奇异的感觉也被打乱，骂道：“我丢你，你怎么如此不要脸。我不过是担心你第一次值班，就被尸体迷了。”

林旭微笑不断，他的变化不外乎是修炼了《燃血诀》，影响到了气质。

“不过你脸色确实红润不少，以前的你就是个病秧子的模样，现在算是个正常人了。”王大能又多看了几眼之后，发现也没什么不对，然后才笑骂道：“至于变帅，那是不可能的。”

“你以后焚尸一定要小心点。”

王大能小声嘀咕，劝道：“我可不止一次在尸体上听到低语声的，特吓人。被迷了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旭来的这段时间，倒真没遇见过：“哈哈哈哈，尸体变了没，没变怎么说话。”

“尸体倒是没变......”

王大能以为他是不信，连忙说道：“你真得注意，在蒋金虎之前，还有个特别厉害的焚尸匠，运气好得不得了。但突然有一次，他和周围的人说，他听到了什么在低语，然后次数越来越多，他人也越来越奇怪，后来直接疯了，后来人也失了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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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收敛笑容，将低语和疯了的字眼记在心里，询问道：“那人叫什么？”

王大能思考道：“我也是死去的前辈们说得，好像是姓药，大家都喊他药先生，因为都会找他讨点小药丸治病，具体叫什么就不记得了。”

“走走走，请你吃大餐。”

王大能并不想在这话题上聊太多，拍着林旭的肩膀就往外走。

王大能说的大餐，其实是官道上的路边面摊。

“呵呵呵，你也别嫌弃。”王大能笑道：“咱们穿着这身衣服，也去不了那种馆子，能在这面摊吃碗牛肉面，还能吃点卤味，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