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她收到了秦陌原的信件。
信中写道,他在王府过得很好,靖王对他的指导也非常用心,让她不必担忧。
襄苎在一旁阅读完毕,也为盛允蓉感到高兴:“大夫人,小少爷这是遇到了良师益友。”
“没错。”盛允蓉满意地点头。
襄苎并不清楚靖王为何与秦陌原关系如此亲近,但她已不愿过多纠结,只愿安安静静地陪伴在盛允蓉身边。
盛允蓉深知襄苎的真心,还是忍不住询问:“襄苎,你家中是否还有亲人?为何会自愿来到秦府?”
襄苎抿了抿嘴唇,缓缓开口:“大夫人,我……我并非是被卖到秦府,而是自愿而来的。”
“什么?”盛允蓉惊讶不已。
“大夫人,请饶恕!”襄苎立刻跪下,磕头如捣蒜,“大夫人,我……我其实早就知道大爷与一名名叫菱梦的外室女同居的事情!实际上……实际上我本家就住在大爷为菱梦购置的宅子对面!我家中不过是贫寒的农户,父母冷漠,又是个重男轻女的家庭。看到对面的妇人每日给丫鬟们零花钱,我便特意打听了是哪家的女主人,然后……然后我主动前往秦家做工。我并非是被卖到这里的奴籍,而是与秦家签订了下人契约的劳役!”
“原来如此……”盛允蓉缓缓思索。
“大夫人,我只想为主家多赚些银两,从未有过歪念头!我过去只是充当那外室女的耳目,但从未对大夫人做出真正有害的事情!我现在对大夫人更是真心实意!”
襄苎焦急万状,急促地进行解释,唯恐盛允蓉将她逐出家门。
自打与盛允蓉一同踏出秦府,襄苎便深知自己在秦家与菱梦的眼中已被判了死刑。
她清楚,一旦盛允蓉对她彻底失望,她便无法在这世间立足。
“你为何隐匿此事如此之久,却不再继续隐瞒下去?”盛允蓉直截了当地提出了疑问。
襄苎紧咬着唇瓣,艰难地回应:“因为……我还有一些良知!我贪图财物只是为了保命,但绝不愿沦为谋害一家女主人的帮凶!再说……秦家对大夫人算计之深,甚至连烧火的木柴也要留下些余烬。
他们……让大夫人毫无生还之机!我……感到恐惧。”
盛允蓉听后,满意地笑了。
她知道,这才是襄苎的真心话。
“既然你如今选择为我效力,我自然不会辜负你。”盛允蓉进而追问,“你只需告诉我,你是在何时发现秦文渊为菱梦购置那座宅院,又是何时开始与菱梦私下勾结?”
襄苎冷静下来,沉思片刻,缓缓道:“我见到他们二人购买那座宅子,大约是在大夫人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自那之后,他们便日日前往。有时……我还看到他们一同乘坐马车,不知去向何方。
直到我在秦家担任差事,才知道他们二人是为了……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