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琰接到消息后,心中知晓定是与贾府的经济危机有关。她来到贾母房里,向贾母行礼请安。
贾母让她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道:“琰丫头,如今贾府遇到了难处,听说你帮薛家把生意做得红火,想必有几分本事。我想听听你对此有何见解。”
贾琰略一思索,说道:“老祖宗,依我之见,首先要对府上的各项支出进行梳理,裁减一些不必要的开支。再者,可以将府中的一些闲置产业重新规划经营,比如那些闲置的铺子和庄子,重新寻找合适的经营方式,提高收益。另外,也可以开展一些新的营生,但这一切都需要精心筹划,不可操之过急。”
贾母听了,微微点头,却仍有顾虑:“琰丫头,裁减开支怕是会引得众人不满,那些营生之事,我们这等世家大族从未涉足,恐有失身份,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贾琰不慌不忙地回道:“老祖宗,裁减开支一事,我们可以循序渐进,先从一些耗费大却无甚必要的项目入手,给众人讲清缘由,相信大家也能理解府中的难处。至于经营新的营生,如今时势不同,若一味守着旧规,家族经济无以为继,只要我们行事谨慎,未必会失了身份。况且,家族的安稳和繁荣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此时,贾政也在一旁,听了贾琰的话,皱着眉头说道:“琰丫头,你所言虽有几分道理,但这些变革牵扯甚广,万一失败,贾府更是雪上加霜,此事还需慎重。”
贾琰看着贾政,诚恳地说:“政老爷,若是因害怕失败便不敢尝试,那贾府只会在这困境中越陷越深。我已有了详细的计划和步骤,只要按部就班,小心施行,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而且若不改革,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家族衰落,您甘心吗?”
贾母沉思片刻,又看向贾琰:“琰丫头,那依你之见,这改革该如何开始,又需要多少时日才能见到成效?”
贾琰早有准备,回答道:“老祖宗,初期可以先对府中的支出进行精简,同时对产业进行摸底和规划,大约三个月左右能初见成效。之后再逐步推进新的经营项目,半年到一年左右,应能让贾府的经济状况有明显改善。”
贾政听了,还是有些犹豫:“这么短的时间,真能有如此成效?”
贾琰坚定地说:“老爷,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严格按照计划执行,一定可以的。况且若不尝试,我们永远不知道结果如何。”
贾母最终下定决心:“好,琰丫头,那此事就交与你去办。但你要时刻谨慎,不可出了岔子。”
贾琰行礼道:“老祖宗放心,琰儿定当竭尽全力。”
贾琰在为贾府的变革奔波忙碌之时,偶然间发现了一桩蹊跷之事。
一日,阳光洒落京城的大街小巷,给繁华的街市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贾琰前往街上为绣坊采购丝线,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身姿挺拔的她步履轻盈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路过一条幽静狭窄的小巷时,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由一紧。
她放缓脚步,定睛望去,只见一僧一道正围在贾瑞身旁。那僧癞头跣脚,那道跛足蓬头,二人形象怪异非常。贾琰心中一惊,想起此前贾瑞死里逃生便是得益于神秘相助,如今这一僧一道再次出现,定有古怪。
贾琰轻轻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悄悄走近,而后躲在拐角处窥视。只见那疯僧双眸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紧紧盯着贾瑞,扯着沙哑的嗓子说道:“贾瑞,你命中本有一劫,如今虽侥幸逃过,但尘世苦海无边,业障重重,万般皆是虚妄。你这肉身凡胎,困于这滚滚红尘之中,不过是徒增烦恼与苦痛。不如随我二人出家,斩断这三千烦恼丝,远离这尘世的喧嚣与纷扰,方可求得真正的解脱。” 说罢,疯僧伸出脏兮兮的手,试图去拉贾瑞的衣袖。
贾瑞面露惊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连连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回道:“我如今已中了秀才,正是前途光明之时,如何能出家。况且,我寒窗苦读多年,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贾瑞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倔强,双手紧紧握拳,仿佛在扞卫自己的理想与未来。
那疯僧闻言,仰头发出一阵怪笑,声音如夜枭啼哭,刺耳难听:“哈哈哈,你这无知小儿,当真以为考取了一个秀才便前途无量?这尘世的功名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你若执迷不悟,不肯随我们出家,待到劫数降临,定叫你追悔莫及。” 疯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癫狂,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
一旁的跛足道人捋了捋杂乱的胡须,摇头叹息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贾瑞啊贾瑞,你莫要被这尘世的繁华迷了双眼,失了本心。我与这疯僧此番前来,实是为了救你性命。你可知,你如今的命运早已偏离了原本的轨迹,这背后的缘由,皆是因为那不该出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