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和薛姨妈在房内焦急万分,来回踱步。薛宝钗秀眉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母亲,此事该如何是好?哥哥和那夏金桂如今闹成这样,传出去我们薛家的名声可就毁了。”
薛姨妈满脸愁容,拉着薛宝钗的手,叹气道:“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这可真是作孽啊。”
薛宝钗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说道:“母亲,或许我们可以找贾琰帮忙,她向来聪慧,说不定能有法子。”
薛姨妈听了,觉得也只能如此,便点头同意。
薛宝钗赶忙差人去请贾琰。不多时,贾琰来到了薛家。薛宝钗亲自将贾琰迎进屋内,奉茶之后,急切地说道:“琰妹妹,此次请你来,实在是有事相求。哥哥和夏金桂的事情闹得如此之大,你可有什么主意?”贾琰轻轻抿了一口茶,沉吟片刻后说道:“事已至此,眼下恐怕只能让夏金桂进门了。”
薛姨妈一听,立刻反对道:“不行!那夏金桂小家子气,又心机深沉,我怎能让她进我薛家的门。”她的脸上满是坚决,眼神中透露出对夏金桂的极度不满。
贾琰轻轻放下茶杯,缓缓说道:“姨妈,如今形势比人强。夏金桂与表哥有了肌肤之亲,此事已经传开,若不娶她进门,薛家的名声更是难保。”
薛姨妈气得拍了一下桌子,说道:“这个孽障,净给我惹事。可是那夏金桂,我实在是看不上。”和眼前的琰姑娘一比,真是云泥之别,若是这姑娘家世好一点,是贾府的正头姑娘就更好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连气都来不及喘匀,就焦急地递来了消息。只见他满脸是汗,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慌,躬身说道:“夫人、小姐,不好了,外面传来消息,皇帝下旨,夏府成为第一皇商了!”
众人皆是一惊,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薛姨妈手中的帕子差点掉落在地,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
薛宝钗面色凝重,那原本端庄秀丽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愁云。她紧蹙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缓缓地说道:“母亲,难怪了。夏府采买的宫花,妃嫔们戴的绒花得到皇后的推崇。皇后节俭,不喜奢华,鼓励宫中女子都戴绒花,夏家因此得了势。想来他们早有盘算,如今我们倒是陷入被动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绞着手中的帕子,心中暗自懊恼。
薛姨妈听了,更是懊悔不已,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悔恨地说道:“哎呀,我早该想到,这夏家近来动作频频,定是有所图谋。如今可好,我们薛家被他们占了上风。”她的脸上满是愁容,眼神中闪烁着焦虑和无奈,想到自家如今的处境,心中烦闷不堪。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想办法应对。想到这里,薛姨妈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不行,不能再拖了,我这就派人去夏府议亲,一定要把这门亲事定下来。”说着便要唤人来吩咐。
薛宝钗却连忙拦住薛姨妈,她眼神坚定,拉着薛姨妈的衣袖劝说道:“母亲,且慢。现在直接议亲,我们就被夏家压了一头。且夏府的女子和哥哥有了肌肤之亲,现在京城里传遍了,现在着急的是他们。我们若表现得太过急切,只会让夏家更加拿捏我们。我们不妨先等等,看看夏家的态度,再做打算也不迟。”
薛姨妈听了薛宝钗的话,脚步顿住,心中开始思量起来。她看着薛宝钗,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迟疑地说道:“可是,万一夏家因此生气,不愿意这门亲事了,那该如何是好?”
薛宝钗轻轻拍了拍薛姨妈的手,安慰道:“母亲,您放心。夏家如今刚得了势,也需要与我们薛家联姻来巩固他们的地位和财富。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这门亲事的。我们现在要沉住气,才能在这场博弈中占据主动。”
薛姨妈觉得薛宝钗的话有道理,点了点头,缓缓坐了下来,可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她叹了口气说道:“唉,也只能如此了。但愿如你所说,不然我们薛家可要吃大亏了。”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夏府找的媒婆就上门了。那媒婆身穿一身艳丽的绸缎衣裳,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一进门就满脸堆笑,那笑容仿佛是贴在脸上的面具一般。她的嘴里像是抹了蜜,巧舌如簧,将夏金桂夸得天花乱坠:“哟,薛夫人、薛小姐,这夏家小姐那可是天仙般的人物,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与您家公子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夏家老爷、夫人也有意促成这门亲事,特地让我来商量商量。”
薛姨妈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也只能强颜欢笑。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原来是刘媒婆,快请坐。既然夏家有此心意,我们自然是欢迎的。”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心中对夏金桂的不满丝毫未减。
刘媒婆见薛姨妈态度还算热情,更加起劲地说道:“薛夫人,您真是好福气。这夏小姐不仅模样生得好,女工、厨艺也是样样精通。嫁过来之后,一定能把薛家操持得妥妥当当,给您添不少福气呢。”
薛姨妈心中冷哼一声,暗自腹诽:“哼,就她那泼辣性子,能操持好薛家才怪。”但表面上还是客气地应和着:“那就有劳刘媒婆费心了。”
与夏家按照流程过了六礼之后,薛姨妈坐在椅子上,长吁了一口气,可心中的大石头却并未完全落下。她看着薛宝钗,忧心忡忡地说道:“宝丫头,这门亲事虽然定下来了,可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薛宝钗轻轻握住薛姨妈的手,宽慰道:“母亲,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要我们小心应对,想来也不会出太大的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