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刚要发火,抬眼却看到是贾蔷,便压下了火气,问道:“贾蔷兄弟,你这般匆忙,所为何事?”
贾蔷顾不上擦一擦额头上的汗珠,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蓉哥,大事不好了。贾珍老爷让我去调查可卿嫂子的身世。”
贾蓉一听,手中的书卷“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他大惊失色,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贾蔷,满脸的难以置信:“什么?父亲他怎么能这样!可卿她本本分分,从未有过差错,父亲为何要针对她的身世大做文章。”
贾蔷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贾珍老爷的脾气。这段时间,小蓉奶奶把宁府的产业打理得蒸蒸日上,或许是风头太盛,引起了老爷的不满。再加上那些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身世传言,老爷便想借题发挥。我也觉得此事不妥,可老爷的命令,我实在推脱不得。”
贾蓉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说:“父亲也太过分了!可卿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他不仅不感激,还处处为难。”
贾蔷拍了拍贾蓉的肩膀,安慰道:“蓉哥,你先别生气。我是绝对不会伤害可卿嫂子的,我来告诉你,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对策。我只是假意调查,先应付一下贾珍老爷,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得想个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贾蓉一把抓住贾蔷的手臂,急切地说道:“贾蔷兄弟,你一定要帮帮我。可卿她身世如何,我并不在意,我只知道我爱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贾蔷点点头,真诚地说道:“蓉哥放心,我与你多年兄弟,自然不会伤害可卿嫂子。我一定会想办法护她周全。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千万不能让老爷察觉我们的意图。”
贾蓉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紧紧握住贾蔷的手:“好兄弟,全靠你了。只要能保住可卿,我日后定当重谢。”
贾蔷摆了摆手:“蓉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兄弟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只是现在的局面确实棘手,我们得小心应对。”
贾蓉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兄弟,我明白了,在这贾府之中,若想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没有权力和地位是不行的。我一定要努力读书,考取功名,当上个大官,才能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的娘子,不再让她受这些委屈。”
贾蔷赞同地说道:“蓉哥有此志向,是好事。那我们就分头行动,我在府里尽量拖延时间,为你争取机会。你专心读书备考,等你功成名就之时,想必贾珍老爷也不敢再轻易为难可卿嫂子了。”
贾蓉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兄弟,这次真的全靠你了。”
贾蔷拍了拍胸脯:“蓉哥放心,我定不辱使命。”说罢,贾蔷转身离开了贾蓉的房间,留下贾蓉一人在书房里,望着窗外,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保护好自己的爱人。
秦鲸卿自决定帮助姐姐秦可卿探寻身世之谜后,便开始频繁外出,利用自己在外面的人脉,四处打听有关当年的事情。他常常穿梭于京城的大街小巷,拜访那些曾经在官场或者豪门中任职、如今已退隐的人物。
一日,秦鲸卿经过多方打听,得知在京城郊外的一座僻静小院中,住着一位当年在京城为官的老者。这位老者曾在朝廷中担任要职,知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秦鲸卿备上礼品,马不停蹄地赶往老者的住处。
到达小院时,只见院门半掩,院内一棵古老的柳树垂下丝丝绿绦。秦鲸卿轻轻叩门,一位老仆将他引入屋内。屋内布置简单,散发着淡淡的书墨香气。老者坐在书桌前,正翻阅着一本古籍。
秦鲸卿恭敬地向老者行礼,说明来意。老者起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但见秦鲸卿言辞恳切,态度真诚,便长叹一声,缓缓开口道:“年轻人,既然你如此执着,我便告诉你一些我所知道的。多年前,京城中确实有一位朝廷要员,位高权重。然而,这位要员不知为何卷入了一场宫廷权力斗争之中。斗争失败后,那要员为了保住血脉,秘密送出了一名女婴。但至于那要员是谁,女婴又被送去了何处,我也不得而知。”
秦鲸卿得到此线索,欣喜不已,匆匆赶回家中,将此事告知了秦可卿。秦可卿听后,陷入了沉思,心中暗想:“难道我便是那名女婴?可是,那位朝廷要员会是谁呢?”
二人决定沿着这条线索深入追查。他们开始查阅各种古籍文献,试图找到与当年那场宫廷权力斗争相关的记载。
与此同时,贾蔷这边也有了新的发现。一日,他趁着秦业外出,偷偷潜入了秦业的书房。在书房的一个陈旧的木箱中,贾蔷发现了一封泛黄的信件。信件的纸张已经有些破损,上面的字迹也模糊不清,但隐约可以看出是与收养秦可卿的缘由有关。
贾蔷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将信件揣入怀中。然而,当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仔细研读这封信件时,却发现信件内容残缺不全,关键信息处不是被水渍浸染,就是被虫蚁啃噬,根本无法看清具体内容。
“这可如何是好?”贾蔷坐在桌前,手中握着那封信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贾珍交给他的任务是查明秦可卿的身世,如今有了这封信件,他应该尽快向贾珍交差;可另一方面,贾蓉是他的好兄弟,他深知贾蓉对秦可卿的深情,他实在不想背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