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听了惜春的质问,冷哼一声,向前迈了一步,进一步逼近惜春,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小丫头片子,我警告你,不该你管的事情,你最好别插手,否则,哼,有你好看的。我为可卿请的大夫,那都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名医,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倒是你,天天往她房里钻,鬼鬼祟祟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惜春挺直了脊背,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微微泛白。她目光坚定,毫不退缩地大声说道:“哥哥,你如此心虚,莫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我一心只想让可卿早日康复,倒是哥哥你,她的病情如此蹊跷,难道不是你在背后捣鬼吗?”
贾珍被惜春的话彻底激怒,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恼羞成怒地抬起手,猛地朝惜春挥了过去:“放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竟敢在这里血口喷人,胡乱猜测指责于我。”
惜春敏捷地侧身躲开了贾珍的攻击,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屑,大声说道:“哥哥,你做了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情,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就在这时,贾珍的夫人尤氏正带着几个丫鬟从旁路过。尤氏一向胆小懦弱,尽管她心中清楚贾珍对秦可卿心怀不轨,自己甚至还为了讨好贾珍,给贾珍提供秦可卿的行踪,帮助他实施那些强迫秦可卿的恶行,但她却从来不敢对此加以阻拦,更不敢对贾珍有丝毫的忤逆。
当尤氏看到贾珍与惜春发生激烈冲突的这一幕时,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和惊慌。但很快,对贾珍的畏惧占了上风,她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紧紧地拉着丫鬟的手,加快脚步,匆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惜春看到尤氏那副胆小怕事、不敢担当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盛。她深知,在这件事情上,指望尤氏是不可能的。但她也明白,以自己一人之力,很难彻底阻止贾珍的恶行。于是,惜春决定另寻他法。
思来想去,惜春想到了一直在道观中清修的贾珍父亲贾敬。在惜春看来,或许只有贾敬能够对贾珍起到一定的约束和威慑作用。
于是,惜春找了个合适的时机,悄悄离开贾府,一路奔波,前往贾敬清修的那座清幽的道观。
见到贾敬后,惜春顾不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也来不及喝上一口水、歇息片刻,便迫不及待地将贾珍的种种恶行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贾敬。
贾敬听后,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拂尘“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圆睁,怒喝道:“这个逆子,竟然做出如此荒唐无耻、天理难容之事,实在是把我贾家的脸面丢尽了!今天若他不迷途知返,真心悔改,我定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不认他这个儿子!”
说罢,贾敬顾不上整理衣衫,拿起身边的拐杖,便随着惜春一同急匆匆地回到了贾府。
回到贾府后,贾敬立刻让人将贾珍叫到了正厅。贾珍一进正厅,看到贾敬那愤怒到极点的表情,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贾敬怒目圆睁,举起手中的拐杖,指着贾珍的鼻子,严厉斥责道:“你这个畜生!我贾家世代清白,家教森严,没想到竟养出了你这样一个道德败坏、丧尽天良的东西。你对可卿做出的那些丑事,简直是猪狗不如!今天,你若不真心悔过,立下誓言从此改过自新,我定饶不了你!”
贾珍看到父亲如此愤怒,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认错:“父亲息怒,父亲息怒,孩儿知道错了,孩儿一定痛改前非,绝不再犯,请父亲原谅。”
贾珍看到父亲如此愤怒,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认错:“父亲息怒,父亲息怒,孩儿知道错了,孩儿一定痛改前非,绝不再犯,请父亲原谅。”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贾珍的这些无耻恶行,不知通过什么途径,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