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沉默了片刻,没弄明白张廷玉的来意。
“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廷玉恭敬的行了一礼,“皇上,臣听闻戾妃娘娘幽禁的景仁宫于年前失火,正殿被焚的无法住人。”
他无视皇上的沉下来的脸,又继续说。
“皇上仁慈,戾妃娘娘虽有错,但其家族势力庞大,又有先太后一族看顾,景仁宫修缮一事还请您提上日程。”
“好你个张廷玉,原来是来替戾妃说话的。朕乃天下之主,为何要在乎一两个家族的想法?”
皇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朕知晓你心思缜密,恐怕这回要求修葺景仁宫只是个幌子吧?”
“请皇上明鉴,微臣并无旁的想法。京城冬日滴水成冰,春日里寒风不散,微臣担忧戾妃娘娘的身子扛不住。若是戾妃娘娘因受冻出事,恐会引起不必要的非议!”
张廷玉他倒是想拐弯抹角的打听皇贵妃娘娘在年前甄妃落水和前几日钟粹宫之事上可有插手。
但想到皇上对六阿哥的过度偏爱,他索性咽下了那些话。
老友说得对,皇贵妃娘娘出身低微,即便被皇上赐姓富察氏,她与大家族出身的贵女还是有着难以逾越的差距。
有前朝的大臣压着,必不会像武氏一族那样乱政。
张廷玉说来说去,还在说修葺景仁宫之事。
皇上被烦得不行,才勉强松口。
“张廷玉,景仁宫的修葺由户部出钱,朕的内帑绝不会掏一文钱。”
“微臣明白。”
张廷玉知晓皇上在赶人,连忙识趣的退下。
后宫之事由皇贵妃负责,修葺景仁宫这样的大事还是要知会一声。
安陵容一听小冬子转述了皇上的话,就含笑道。
“戾妃娘娘她毕竟曾是中宫皇后,皇上安排冬公公监工再合适不过了。”
“冬公公,你若是遇上了什么难处,随时来找本宫。”
小冬子闻言,笑着行了一礼。
“多谢皇贵妃娘娘体谅,奴才斗胆请问,您对景仁宫的修葺可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