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说对了一半,他确实是累了,若是掀开他的衣服,就能看到只有气血沸腾时,才会显露出来的纹身,已经完全显露,活灵活现,好似真的一般。
没说对的另一半,是他不止跑了一个马拉松。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王胖子以为自己才走了几个小时,实际上他们已经不眠不休,连续走了几天。
从东北的长白山,走回京都,不仅仅只是说说,他们真的做到了。
瞄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叶晓,若是之前还对叶晓的身份有些存疑,现在,小哥毫不怀疑,叶晓就是坑洞底部的那块石像。
真的拥有神一般的能力,几天的时间里,他们没有休息,滴水未进。
连续走了一天的时候,小哥就已经受不了了,他的体质虽说异于常人,终究还是肉体凡胎,精神上倒是还好,身体却是已经到达了极限。
而那些时候,王胖子已经不省人事了,像是被驱赶的尸体,只是下意识的跟在他们后面。
第二天过后,他也成了那种状态,浑浑噩噩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的,只是记得脑海中的清明,是在不久前恢复的。
也就比哭天喊地不肯走的胖子,早醒过来那么一会儿。
要是没有外人,他不介意卸下防备,可多年的一人生涯,让他习惯了在外人面前伪装,即使手脚酸痛,依旧强撑着一点事没有。
胖子一上车倒头就睡了过去,呼噜声都盖过了车里的音乐。
坐在副驾驶上的黑瞎子,伸手将音乐关掉,半扭着身子,看向了小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
因为某些的原因,他的眼睛不能见到强光,对于正常人来说,再正常不过的晴朗天气,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噩梦,他只能戴着墨镜,越是黑暗的坏境,他看的越是清楚。
有失就有得,眼睛出现了问题,导致他的听力大幅度增加,刚才没有回头看,他就听到了小哥泄气般的喘气。
那是在极度疲惫之后,身体放松下来,人的本能反应。
就像你上了一天的班,精神疲惫的回到了家,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周围熟悉的环境,还有空气中那令人安心的气息,让你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叹息一样。
认识小哥这么久,黑瞎子还是头一次看到小哥这么累。
小哥没有给他解答的意思,反而是朝他伸出了手:“给我钱!”
“给你钱?我欠你的?”虽是这么说,黑瞎子还是伸手入怀,掏出了自己的钱包,“我跟你说,也就是你,但凡换个人,你看他能不能从我手里弄到钱?”
从来都只有他跟别人要钱的份,哪有他往外掏钱的道理,嗜钱如命的他一向只进不出,要不是小哥的钱都放在他这里,他才不会把自己的钱给小哥,哪怕是室友也不行!
“这些够不够?”
对于黑瞎子所说的计量单位,小哥不是瞎子,他能看到黑瞎子手里只捏了一张,还不是百元的。
没有伸手要接的意思,小哥把黑瞎子拿钱的手推了回去:“给我吃的!”
“吃的?”一提起吃的,黑瞎子就来劲了,在车队的其他人都穿着西装的情况下,唯有他穿了一件风衣,撩起风衣的一侧,黑瞎子挑了挑眉,“我这里有压缩饼干,有罐头,有火腿,有泡面,瓜子面包八宝粥,饮料汽水矿泉水,你想吃什么?”
风衣里显然是不可能装的下这么多东西的,上面贴的都是图片,估计是在后备箱,要不就是在其它车上。
小哥和黑瞎子同居了那么久,认识了那么久,道上给他们俩的称号,就是南瞎北哑,他对黑瞎子很熟悉,知道除了钱和刷卡机必带在身上之外,还有一样东西是随身携带的。
“盖饭!”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装模作样的向外瞅了一眼,黑瞎子带着明显调侃的语气说道,“你哑巴张不是饿死也不吃吗?”
‘我不是不吃,我是吃腻了!’
小哥虽然没有挑食的习惯,下墓的时候只要能填饱肚子,什么都吃,可任谁一天三顿,顿顿都是同一种盖饭,吃了几年都会腻!
眼见小哥不说话,黑瞎子也不尴尬,习惯了,明明两个人的家里,有时候他都会觉得只有他一人。
如小哥所料,黑瞎子真的从风衣的内兜里掏出了实物。
一个差不多一扎长,比手心大不了多少的竹筒,被黑瞎子扔给了小哥:“看在咱们都是自己人的份上,我也不管你多要,诚惠,一百块!”
“凭什么他的才一百?”开车的解雨臣没忍住说道,“你平时都是收我五百的!”
“不一样!”黑瞎子指了指前方,又指了指地下,“你现在买,你也是一百!”
弄不清叶晓的身份,黑瞎子不敢说的太直白,他指向下面的意思,也就是下墓的时候。
墓里经常会遇到各种突发状况,东西携带的再齐全,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要不被他们主动抛弃,要么是被动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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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命的时候都会尽可能的减轻负重,别说食物了,必要的时候,武器都可以丢下,先过了眼前的一关再说,不然留着武器也没用。
解雨臣明显有些不服,却顾忌着外人叶晓在场,知道黑瞎子什么意思的他,也没有过多的追问,只是狠狠地摁了两下喇叭出气。
小哥他认识,甚至还知道一部分小哥的来历,他的师父曾经和小哥打过交道。
只不过因为失忆症的发作,小哥显然是不记得他了。
王胖子他就更清楚了。
他和吴邪是发小,后因出国深造,回来后又执掌了家族企业,很久没见过他这个小时候的玩伴了。
但这不影响他和吴邪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