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白和哥舒志惊讶的抬头,只见彦信正背着手站在两个人的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
彦白立刻起身,不动声色的将哥舒志挡在身后,装作不认识彦信的样子,
“我们很熟吗?”
彦白的语气过分生硬生疏,彦信一怔,他想象的两个人的第一次正式对话,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彦信转瞬又释然了,彦白不认识他,不知道两个人是血脉兄弟,总要有人迈出第一步。
他微微一笑,
“我是彦信,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
彦白打了个哈欠,将哥舒志挡的更严密些,
“哦,原来是你,不过你大概不知道,我是不允许靠近你身边的,你以后见到我就当没看见。”
彦白说完,护着哥舒志走了,连地上的蟋蟀都没拿。
彦信面无表情看着彦白越走越远的身影,一片寂然,站了许久没动。
树上的冷残也看着彦信许久,又冷冷看了彦白背影远去的方向一眼,有些人真是不识抬举!
冷残终于忍不住跳下来,来到彦信身边,
“太子,该回去了。”
彦信低头捡起了地上的草编小筐子,声音悠悠,
“这东西叫蟋蟀吗?我居然从没见过。”
这倒是真的,在他这十五年的人生里,几乎是没有什么娱乐的。
这一点没有人比陪着他长大的冷残更知道了,他有些心疼,
“这东西也没有多好玩。”
彦信抬头看冷残,
“你教我。”
彦信的眼神极为执拗,冷残从地上捡起一根枯草,挑逗着蟋蟀,声音轻轻,
“不过是这样挑逗起他们的怒意,让他们战斗,最后总有一胜一败,胜者为王。”
彦信看着两只已经撕咬在一起的蟋蟀,
“胜者为王,王就能左右一切吗?”
“自然可以。”
彦信勾唇,浅浅的笑了。
彦白牵着哥舒志脚步匆匆地快速离开,嘴里还在叮嘱他,
“告诉你,那个人极端危险,以后见到他的影子有多远跑多远,记住了吗?”
哥舒志腿短,小跑才能跟上彦白有些急促的脚步,他不解,
“你们不是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