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如此丧心病狂?
你的良心难道被狗给叼走啦?
咱们平日里待你可不薄呀!
自从你来这纺织厂里工作后,大伙儿可没少帮衬着你!”
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工人气得直跺脚,用手指着芪山大声呵斥道。
另一名女工更是泣不成声:“那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呐!
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赶紧把钱还给我们!
不然我们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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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的叫骂声响彻整个车间,仿佛要将屋顶都给掀翻似的。
每个人都恨不得冲上前去,将芪山狠狠地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王特宇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人群,他面无表情地喊道:“都给我往后退!”
众人定睛一瞧,只见王特宇竟然毫不犹豫地将手枪从腰间抽了出来!
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原本喧嚣不止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刚才还哭得撕心裂肺的人们,此刻也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硬生生地止住了哭声;
就连那纷乱嘈杂的打骂声,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戛然而止。
就在这一片死寂之中,芪山终于得以挣脱束缚,重获自由。
然而,他心中却早已被绝望所填满。“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喃喃自语道,脸上满是苦涩与无奈。
他深知,此番落入如此境地,恐怕已是九死一生。
一旦被带入那个地方,等待他的极有可能便是死亡。
但芪山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他也要奋力一搏。
于是,他鼓足勇气,怒声咆哮起来:“不是我!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你们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
我根本一无所知!
那天,我分明一直在厂里老老实实地上班,哪儿都没去过!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财务室问问小周、小李和小芳,他们一定能够替我作证!
你们不要冤枉无辜的我!”
听到芪山这番义正辞严的申辩,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难道真如芪山所言,他们错怪好人了?
一时间,各种念头在众人脑海中飞速闪过。
不过很快,这种怀疑便被彻底打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人高声喊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再度对芪山投以愤怒的目光。
“绝对不可能,就是你!”
众人情绪激昂,义愤填膺地叫嚷着,一个个怒目圆睁,摩拳擦掌,作势就要再次冲上前去对芪山动手动脚、抓挠撕扯一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特宇一个箭步冲到前面,伸手一把将芪山像拎小鸡似的提溜了起来。
只见他面向众人,大声喊道:“好了!都别吵了!大家先冷静一下!”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犹如洪钟一般,瞬间镇住了现场喧闹混乱的场面。
紧接着,王特宇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请各位再耐心等待两天,就两天之后,我们一定会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
令人惊讶的是,他所说的时间竟然与之前吴琼江提到的完全一致。
局面暂时得到了控制,众人虽然心中依旧愤愤不平,但还是渐渐安静了下来。
这时,吴琼江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芪山,痛心疾首地质问道:“芪山呀!芪山!咱们厂里一直以来对你可不薄啊,你扪心自问,我们何曾亏待过你半分?可你呢?如今却做出这种忘恩负义之事来回报我们!你简直比那狼崽子还要狠毒无情啊!”
说到这里,吴琼江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最后,他无奈地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说道:“罢了,罢了……”
仿佛已经对芪山彻底失望透顶。
就芪山被王特宇等人连拖带拽地拉出纺织厂大门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他竟与另一个人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