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杨在院子里闲聊了几句,然后便上楼继续睡觉了。
至于裴灵变成了人面蛇的事情,我并没有告诉他,只说我看到鬼了。
因为关于白玛旦增将诅咒转嫁到裴灵身上的事情,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主要是这种事儿说出去,可能会对裴灵的声誉有影响。
人都已经死了,我不能再去坏人家的名声。
而且一旦说到诅咒的事情,难免会有人去追溯源头,到时候我们上一趟罗布泊之行,又会被翻出来。
所以为了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决定保守这个秘密。
至于白玛旦增和裴灵现在的情况,我也不得而知。
不过我有种预感,那就大概率,裴灵很有可能也会将这种诅咒再转嫁给别人。
因为今天晚上我看到白玛旦增也出现在了这里,所以我感觉,他有可能会告诉裴灵破解诅咒的方法。
因此裴灵现在不管是死是活,总之她变成的那个人面蛇身的怪物,其实还是很危险的。
就比如先前我在梦里,被她舔醒。
如果说我迷迷糊糊的在那种情况下和她做了什么,那搞不好这诅咒可就转嫁到我身上来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一阵后怕。
关键是现在也不知道白玛旦增身上的诅咒解除之后,他还是不是白玛旦增?
这个其实很难说的。
也许他已经变成了另一种诡异的生物也说不一定。
要不然,刚才他就不会看到我之后直接逃走。
所以我猜测经历了这样的诅咒之后,即便是后来破解了诅咒,恐怕人也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我说的不是性格上的,而是意识。
比如一个意识被另一个意识所代替,虽然看上去皮囊没什么变化,但是里面最核心的东西,早就已经被替换掉了。
比如我师父,你能说他还是崔百九吗?
当然不是。
我摇摇头,将手里的烟头摁灭在了床头的烟灰缸里,然后翻了个身,开始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