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白老爷子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制中心中的激动,道:“不知韩神医要多少诊金?”

听了这话,韩尘忍不住笑了,“你可真是健忘啊,我刚刚才说了,我不在乎钱,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你这家伙,存心跟我们作对,是不是?”

一旁的白子健跳了出来,道:“你既然不想救我父亲,为什么刚刚说那么一大堆?”

韩尘耸了耸肩,说道:“我是医生,当然对疑难杂症感兴趣了,但是感兴趣,不代表就一定要治,你们白家那么有钱,我想你们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人家不答应的话,你就把人家的医院砸了。”

听到这里,白子健才终于明白,原来对方是在为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而生气。

他看了一眼病入膏肓的父亲,随即一咬牙,说道:“刚刚白某人做事粗鲁,说话不经大脑,还请韩神医不要见怪,只要你能救家父,我姓白的愿意为您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闻听此言,韩尘眼睛也是一眯。

刚开始,他还以为对方是个目中无人的富二代,现在看来,自己小瞧他了。

这种人,懂得能屈能伸,明白审时度势,如遇机会的话,一定能够成为一个改天换地的大人物。

白子健自然不知道韩尘心想,见到他半天没有说话,连忙转头说道:“冰冰,还不赶紧向韩神医道歉。”

“我凭什么?”

白冰哼了一声。

在她看来,自己根本就没有错,她出钱,让别人搬出医院,这算什么错误?为什么要道歉?

“你还敢顶嘴?”

白子健的语气一下子严厉了几分。

看到父亲这个样子,白冰也是吓了跳,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个样子,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其实,白子健也不想这样,但他知道,老爷子对白家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只要能让老爷子活下去,面子算得了什么?

白冰虽然心中很委屈,可是看了一眼毕恭毕敬的父亲,又看了一眼病入膏肓的爷爷,她还是咬了咬牙,道:“对不起。”

韩尘摆了摆手,说道:“你这句对不起,不该对我说。”

听了这话,白冰先是一愣,随即目光望向了一旁的老两口,惊道:“你该不会让我向这两个老农民道歉吧?”

开什么玩笑?

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向两个农民道歉呢?

“农民怎么了?你家户口本往上翻三代,难道不是农民?”

韩尘眼睛一眯,差点被她给气笑了。

越是无知的人,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