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盘桓在曲阳县十几年的付出全完了!这可怎么办?
只有一死了之了!
他毅然决然地掏出药丸就要往嘴里塞。
何云谦早就知道他们这些探子都有自尽这个套路,一直在这防着他呢。
一剑直接将他拿药丸的手掌扎穿。
毒药吧嗒就掉地上了。
头领都顾不上手掌的疼痛,直接像狗见了屎一般,直接用嘴往地上的毒药上扑。
可最终啃在嘴里的却是何云谦的牛皮靴。
头领流下了无助的眼泪:苍天不仁呐——!
刘波果然不是好惹的!
若是他将来还能活着,他一定要广而告之:刘波是个男的!男的!惹不起啊惹不起!
……
天香楼
头领的副手在后门焦急的等着头领回来。
当听见了那熟悉的敲门节奏,他欣喜的去开门。
可迎来的却是一位好看的公子和……诶?这个姑娘怎么跟画像上的姑娘有点像呢?但又不是特别的像。
这姑娘的斗篷怎么那么奇怪,好像穿反了!那内口袋怎么在外面?
要说徐焕的斗篷为啥反着穿?那是因为昨晚迸上的血实在是太多了,她还没带备用的。
反过来穿,除了那两个大口袋看着别扭之外,别的也没什么不好。
何云谦让人去给她再买一件,被她制止了。
这斗篷也就是为了出门体面好看才穿的,平时在家满村子跑,又不需要cos超人起飞,穿个大斗篷碍不碍事?都不如燕铄送的毛毛马甲实用。
而且再有两月就开春了,下个月这玩意就用不上了。
过日子就得该省省该花花!
但,鉴于谦儿大款的坚持,徐焕直接跟这家伙要了点别的才把这个斗篷钱抵了。
要的啥呢?让人想破脑袋也没想到。
竟然要的是鸭子。
她们红旗小镇现在还缺鸭子和兔子,兔子好弄,开春进山里就能抓到不少。
这鸭子吧,燕北这边没有养的,只有燕南和燕中那边才有养殖户,所以杨远威给她的年礼里送了那么多活物,唯独没有鸭子。
现在又是闹灾,又是战乱的,这鸭子就更不好弄了。
于是徐焕就说:“谦儿哥,你不是说你爹以前在燕南做生意的吗?那帮我搞点鸭子、鸭苗或者鸭蛋,野鸭也行,应该不难吧?”
原本燕铄也是想着开春之后安排人手去给她寻鸭子的,倒是被她以这样的方式提出来,那他就正好可以借机让何云谦这个身份多表现表现。
年轻的副手开门没看见熟悉的人,本能的愣住了,这倒是很符合他憨厚老实的人设。
“你们……”
年轻的副手差点脱口而出“你们怎么知道敲门的暗号?”
“贵人,抱歉,天香楼已经不营业了。”
何云谦眼神儿往楼上瞟了瞟,“我找你们东家,何光楠!”
年轻的副手紧张的额头冒汗,但是职业需求也让他们学会了如何让自己快速的淡定下来。
他低着头,瑟缩着膀子,看起来倒像是个唯唯诺诺的杂役。
“小的就是个打扫后院的杂役,不知道贵人您说的东家是哪位,况且我们这店昨天就关门了,现在就剩下小的一个人在这看店。”
何云谦毫不客气的冷声道:“废话太多!带路!不然你就跟后面你们的老大一样——生不如死!”
年轻的副手被这句话惊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赶忙拔腿就要往外跑。
一只脚刚刚跨出大门,就被一个男人的身体给扑倒了。
是他的头领。
胳膊腿的关节全被打碎了,像面条一样随意扭曲。
下巴也让人给卸了,哈喇子乱飘。
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上还插着一根树枝。
鼻子还在哗哗的淌血,灌得满嘴都是。
整个人虽然还活着,但眼神已经涣散了。
他口齿不清的呜咽着,根本听不清他呜了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