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起来还真的都挺有两下子的。不错不错!
……
天香楼里。
何光楠被噩梦惊醒。
他望着房顶愣了好久才缓过来神。
“嘶——!脸好疼!哎——呀——!手也疼!……完了,我的脚怎么没知觉了呢?我不会以后都不能走了吧?
啊——!来人!来人!牡丹!你快给小爷过来!”
他四肢瘫软无力,无法动弹,现在只能像狗一样的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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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半天,才有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摇晃着身子走了进来。
“哟~三公子醒啦?你这一觉睡得可是够久的了?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何光楠毕竟才是个刚刚十八岁的矫情小青年,平时娇生惯养颐气指使习惯了,可昨晚遭了那么大的罪,此时有人哄着他,他就忍不住想要耍小脾气。
“疼!怎么不疼!你给我找个大夫来!啊不!你把我爹找来!我要报仇!我要我爹去给我讨个说法!”
牡丹轻笑了一下,她笑的极为好看,眉眼之间都带着一抹暖意,让何光楠每次面对她都凶不起来。
“三公子,昨日奴家给您上的药膏是顶好的外伤药,只不过再好的药膏也不可能几个时辰就让你的伤口愈合呀?您说是吧?
昨晚,您有些发烧,说了不少胡话,奴家没太听明白,今日可否给奴家解解惑?
等奴家把事情弄明白了之后,奴家就送您回家,反正这天香楼也开不了了,那奴家以后就追随三公子了,至于报仇的事您也可以交给奴家去办。”
何光楠虽然昨日发烧,但是他还是依稀记得不少事的。
他记得他跟徐焕吵了起来,然后就被人打晕了,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路边,手脚筋已经被人挑了。
他除了使劲的呼喊救命,什么都做不了,又冷又疼,现在想来那时候躺在那里的绝望感都让他不寒而栗。
后来……
想到此处,他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天不亡我!”
后来,一群黑衣人骑马向他走了过来,没想到这群黑衣人里竟然有好多他都认识,竟然是天香楼的人!
他做梦也没想到,平日里温柔小意、眸中带笑的姑娘穿上夜行衣竟然变成了冷面肃杀的女罗刹!
还有那平日里看起来憨厚老实、说话结巴的厨子,穿上夜行衣之后竟然威严的让何小爷都不敢跟他对视。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几个男倌,平时看起来比他还要娘里娘气几分,穿上夜行衣之后竟然眼神如刀、杀气逼人!
当时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见到的都是地狱的鬼魂在模仿着他生前熟悉的人。
后来是牡丹妈妈现身说话才让他一度没有被吓死过去。
牡丹妈妈说:“三公子,你可是也跟我们一样是来找刘波寻仇的?”
就这句话,何光楠立马找到了能跟他共情的人了,于是他便破口大骂起来:“徐焕!你个王八蛋!你个臭娘们不得好死!
根本没有刘波!徐焕就是刘波!我知道她的秘密,她就要弄死我!
啊——!小爷我命不该绝,等小爷回家非要弄死你不可!”
他这顿犬吠,让黑衣人的行动立马又有了新的部署。
于是头领命人把他的肩舆抬过来,安排所有人扮做他的仆从跟他一起回城。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徐焕的马车。
黑衣人们折损了不少人,这些都是他们相依为命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战友,他们安排了一队人把同伴的尸体用马拖拽回城外庄子的据点入土为安。
原本也是想着把徐焕的马车赶走拉尸体用,可黑衣人往大马身边一靠,那两匹马便同时抬起前蹄嘶鸣起来。
首领一看,这是战马,而且品相极好。
若是用它们拉尸体可能会因为血腥味让它们不从,指不定趁机给你把车拉到哪里去,十有八九会拉回刘波的老巢,那可就完了。
不能拉尸体,那就拉何光楠吧。
牡丹觉得不妥,“这辆马车在城里露过面,这么特别显眼的马车谁看过都会印象深刻,刚出城没多久又突然回城的话,恐怕会引起守门官兵的猜疑,到时候再引来守城都尉的盘查,咱们就很容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