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丧尸是不会流泪的。

他担忧的看向楚郁，他双目赤红，有血顺着眼尾滑落。

楚郁无措的按住了季向眠腹部的伤口，嗓音带着哽咽：“我该怎么救你……”

季向眠突然笑了一下：“阿郁，你还恨我吗？”

楚郁说不出话，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摇头，鼻端喉间全塞满了血腥气。

“不，我爱你。”

爱到就算被对方丢在丧尸群里也想让他活着。

在看到他倒下的一瞬间停跳的心脏阵阵抽痛。

季向眠艰难的伸出手抚住了楚郁的脸颊，半开玩笑似的说：

“要不然你咬我一口，把我也变成丧尸。”

楚郁一愣，赤红的眼中迸发出一丝光彩。

他抱着季向眠的手指紧了紧，嗓音干涩：“你真的想……”

陪他一起变成不人不鬼的样子吗？

季向眠笑着看他，唇色苍白，星眸粲然：“我想，我贪心的想留在你的世界里。”

他目光深远，透过楚郁，又好像是在看什么别的人。

楚郁胸膛起伏，唇瓣凑到了季向眠的脖颈间。

季向眠轻笑着侧了下脸，角度正好的吻在了楚郁微凉的唇瓣上。

他们在纷乱的人群中，接了一个带着血腥气的吻。

季向眠调皮的眨了下眼：“你还记得，我觉醒了异能吗？”

楚郁的眼中陡然迸发出光彩。

季向眠轻咳一声，腹部的伤口还是很痛，但血已经慢慢止住了。

他的异能不能让他起死回生，却能在濒死的状态下救下他一次。

季向眠抱紧了楚郁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我说过，要刘真比我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