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打开了监控视频。

季向眠才刚刚吃过午饭回到房间，被张姨扶着躺下。

他眼尾还红着，是上午又哭了吗？

顾泱蹙了下眉。

不是已经缩短了时间，怎么还会哭？

娇气。

顾泱不自觉把视角拉近了点，默默注视着季向眠躺在床上，渐渐睡了过去。

说不上是有意还是无意，顾泱从来没有提过要给季向眠任何能联系外界的通讯工具。

就连张姨他们都会避免在季向眠面前用手机。

所以季向眠现在的生活其实是很无聊的。

除了复健和吃饭之外，打发时间的方法只剩下睡觉。

顾泱开着监控视频，重新把视线放在文件上。

即使季向眠睡着，监控里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声音。

他时不时翻身呓语的声音，莫名的安抚了顾泱焦躁不堪的心。

一整个中午处理文件的效率竟然比整个上午都高。

季向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中午一直睡了一个半小时才醒。

顾泱正好处理完一份文件放下笔，视线不自觉被监控吸引。

季向眠每次睡醒都会迷糊一会儿，眨眼的频率会比平时慢上很多。

他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雪白的腮肉被挤得有点变了形。

隔了好一会儿，季向眠才彻底清醒过来，按了下床头的铃铛。

护工走进了房间，扶着季向眠坐在轮椅上，推着他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半掩着，监控并没有安装在附近。

顾泱皱了下眉。

很快季向眠被护工推出了房间，离开了监控范围。

顾泱摩挲了下下巴，他没有在自己家里装监控的爱好。

但现在看来，为了让这个诡计多端的小骗子老实一点，或许客厅也该装两个。

至少能让他看到季向眠每天都在做什么。

顾泱挑起眉，似乎是被这个理由说服，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安装监控的工人。

另一头，被护工推着的季向眠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