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压住怒火,拍了拍赵四叔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别担心,锄头坏了再修就是了,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们。”
我知道,现在还不是和钱老爷撕破脸的时候。我得弄清楚他的目的,以及他究竟在这片荒地上动了什么手脚。
我仔细观察着这片荒地,试图找到问题的根源。突然,我注意到一些被村民们翻出来的土块,这些土块颜色异常,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色。我蹲下身子,抓起一把土,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刺鼻的酸味扑面而来。
“果然如此。”我低声说道。
“戴公子,发现什么了?”赵四叔见我神色凝重,连忙问道。
我指着手中的土块,解释道:“这片土地之所以贫瘠,是因为长期干旱,土壤酸化严重,普通的农作物根本无法生长。”
“那该怎么办?”赵四叔一听,顿时慌了神。
“别担心,我有办法。”我胸有成竹地说道。我在现代学习过农业知识,知道如何改良酸性土壤。我让村民们从附近的山上运来大量的草木灰,均匀地撒在地里,然后翻耕一遍,让草木灰与土壤充分混合。
“戴公子,这草木灰真的有用吗?”村民们对此表示怀疑。
“放心吧,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我笑着说道。
消息传得很快,没过多久,钱老爷就带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他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指着我鼻子骂道:“好你个戴小宇,竟敢私自开垦我的土地,活得不耐烦了!”
我早料到他会来,丝毫不慌乱,不卑不亢地说道:“钱老爷,这片荒地已经荒废多年,从未有人耕种过,怎么就成了你的土地?”
钱老爷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契,得意洋洋地说道:“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这片地就是我钱家的祖产!”
我接过地契,仔细看了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钱老爷,您确定这地契是真的?”
我指着地契上模糊的日期,冷笑道:“钱老爷,这地契上的日期已经超过了十年,按照大梁律法,超过十年的荒地,任何人都可以开垦种植,您说这地是您的,有何证据证明这些年您对这块地有过投入?”
钱老爷脸色一僵,他没想到我会知道这条律法。他支支吾吾地说:“这……这片地一直是我钱家的,只是这几年年景不好,才荒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