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马发出微微苦笑：“唉，牛老兄啊，一言难尽，说来话长。我因陋就简的告诉你吧！之所以不愉快，是因为遇到难解之谜。你说，我老马和你老牛一样在人间吃草拉车，驮着主人奔跑打猎。跋山涉水，走亲访友，拉大车拖货物，人类哪一件事能离开我枣红马？

跑累了放慢脚步，吧唧，主人给你一鞭子，打得你皮开肉绽。

日行千里，他们嫌慢；以草为食他们嫌烦。又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像这样的人类我还要再去和她们相处一次，你说这阎王爷是不是傻掉啦？听他话，我受委屈。不听他话，阎王爷饶不过我，你说我难不难？放在你身上，我说牛兄，你还会选择为人类去服务吗？”

老牛暗自窃喜，我去，没想到这家伙和我遇到同样的难题。

“唉，我老牛何况不是这样。来到地藏菩萨这里修道，我就知道不好。我你在人间乃有功之臣，他们当然要给我们投胎做人的机会。其实，阎王爷是在害我们俩啊？我凭什么还有去侍候贪得无厌的人类？待在地府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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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牛恨天怨地，眼泪刷刷的往下流。内心，充满对人世间的怨恨，令马兄弟受到感染。

只见他猛然抬头，对着低头哭泣的老牛说：“牛兄，只要我们修行到位，坚持不去人间述职那叫个违反天规。不如，我你修行至此止步，便是不会得到正道。得不到正道，即是修行不够。

因修行不到位，阎王爷定会将我们两继续留在地府。亦或，继续进入地藏菩萨的修道课堂静修。亦或，发落地府成为冥界一官半职。在阎王爷身边，为阎王爷他老人家扶佑。我们俩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用我这种方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就看我你现在的选择是什么！我老马主意已定，宁死不屈。留在阎王爷身边，或者留在地府，总比与人间恶魔相处要过得开心快乐。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老牛兄，你可得想好了再说啊！”

水牛一筹莫展，是因为想不出走出阎王爷设计的套路范围。

老马一语道破，他岂能不感激万分。

欣喜若狂，一阵哈哈大笑之后，按捺不住内心激动，口吃的对枣红马说：“啊哟，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好主意。马老弟，你这主意不错。我们俩修行到这，到此为止，你阎王爷能奈我何？

别人是别人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权。

哪怕阎王爷根据我们前世的积德，理应送我们回归人间。但是，我们不愿意！只是，这种不愿意不能说出来，更不能让地府官员看出我们俩破绽。地藏菩萨让我们修行，我们就尾大不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去他那上课。

最好，地藏菩萨将我们俩开除出他的课堂，求之不得。有一点，不知道我们俩的修行，现在到了什么样的地步。绝对不能修炼成正果，那不去人间也不行。”

“哈哈哈，老牛兄，没有，我看到你现在是人生牛头。代表着你仅剩牛头部分未能修行得道。估计要待上时日，才能得到完善。啊哟，老牛兄，假如，假如我们俩修行到此，人身牛头地，成为四不像也不是个是啊？要不这样，我们俩再修行时日，直到保持牛的头型形状，到那时，我们俩再选择停下来好不好？”

“哈哈哈，马老弟，你也不要笑我。咱们俩一起进入地藏菩萨的课堂，在人间，又是彼此功不可没。我现在修行到只有牛头人身，你也是马面人身，少许比我得到快些日子。你倘若不信我的话，咱们俩一起去照照镜子，便心知肚明。”

老牛说完起身，他迈开腿朝着镜子的方向走去。

老马尾随其后，老牛和老马来到铜镜对面，两个人照着镜子看一看，大吃一惊：“啊哟，这...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老马见着自己什么都好，就是拥有马脸没有修行得道。他挥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心里想骂自己：我老马一表人才，怎么会成这个死样子？

老牛走过来拉住老马的手说：“啊哟，我说老马兄弟啊，你如果还是想去人间，就继续留在地藏菩萨这里上课。我老牛可没这个耐性，继续待在这里修行，拥有人身牛头，不一定是坏事。总比回到人间给那些贪得无厌的人类去效劳要好得多。所以，我现在立刻离开地藏菩萨的课堂。嘿嘿，老马兄弟，拜拜啰！”

老牛照着镜子，看到自己的形象固然好丑。

他不嫌弃自己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在人间被人类欺辱够了。见着自己长得人身牛头的样子，这一下阎王爷不可能让一个人不人，牛不牛的二胰子，去人家投胎转世吧？“哈哈哈...”老牛边走边笑，大步流星朝着地藏菩萨的大门外走去。

老马见状，也不做任何考虑，他紧跟着老牛，嘚嘚嘚走出地藏菩萨的学堂大门。

至今，牛头马面，始终是牛头马面。

因为她们俩不想回人间，再去修行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最终，二人被阎王爷启用为官。在地府，能和牛头马面一样的人，还有黑白无常。如果说，牛头马面是阎王爷册封的护法神。那么黑白无常即是阎王爷册封的幽冥界的使者、使臣职能。他们俩一白一黑，一高一矮，形象对比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