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迫症犯了,总想理平整,伸手过去,刚碰到,另只手被人抓住了手腕。
“沈小鱼,你想干什么?”
少年睁开眼,眉眼弯弯,比落在他脸上的阳光还和煦。
沈渔点点桌面,“你看你弄的多乱。”
霍韫庭看过去,松了沈渔的手,挑眉脚一蹬,椅子滑出去空出距离。
沈渔将他弄乱的书捋平,又将他摆乱的桌面整理好。
少年霍韫庭就静静看着。
等沈渔弄完,他走过来,“沈小鱼,我要去打球,要不要去看?”
沈渔摇头,“不去,我等会下去陪霍伯母。”
“我妈有什么好陪的,你陪她多累,走吧,玩一会儿刚好赶回来吃晚饭。”
——
画面再一转。
是霍韫庭出国,她去送他。
“霍韫庭这个送你,你今年的生日礼物。”
一个盒子。
里面是很粗的一条黄金手镯,她想,他没钱了,卖掉可以应急。
霍韫庭没打开,他收了盒子,说了一句谢谢,转身离开。
那一天,霍韫庭不止背影连头发都显得颓败没落。
后来,是他回国。
她去接他,机场出口,他们隔着好长的距离,静静的看着对方。
最后,是霍韫庭先笑了。
他说,“沈小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真的好久。
后来,是雨,是歇斯底里,是冷漠,是愤恨, 是从少艾时期开出的花,最惨烈的落败...
沈渔的醒来很平静,梦到尽头,自然而然的睁开了眼,头很麻木,是痛过后舒缓下来后的遗症。
身体很疲累。
嗓子很痒,她咳嗽,咳的很厉害。
护士听到动静走进来,拿了药,“止咳糖浆,一天三次,一次15ml,你下午还要消炎,不能出院,需要换洗衣物让家人送来,洗漱之类的生活用品下面有卖,办理出院前不能擅自离院,有急事需要和医生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