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妗送完礼,连个缓冲都没有,直接了当的开始了,“有个事需要你帮忙。”
“上次的事还没给你办明白呢,这新的事又来了?”
“同一件事,你帮我查个公司,一家广告公司,二十年前他们为一家麦片公司做广告,广告语是我妈妈写的,麦片公司几年前宣布倒闭了,我想看能不能找到内部的老员工,了解到当年是哪家广告公司为他们做的策划。”
“这件事不难,不过…”周行衍问夏妗,“你为什么不找司厌,他的人脉能力,这样的小事,不足一天,就能替你办到。”
“不能找他。”
夏妗说。
周行衍,“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呢?
“我让他为我办事,那我和他在一起,是单纯的为了感情,还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好处。”
“那你是为了感情还是为了好处?”
周行衍反问。
“废话。”夏妗说,“我要是想要好处,保持之前的关系不就好了,各取所需,我利用他也能利用的没有负罪感。“
“你自己知道是为了感情不就好了,谁说为感情就不能请人帮忙了?你麻烦我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什么负担,难不成咱俩毫无感情?”
周行衍故意,“难到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吗?”
“不一样。”
夏妗闷声。
周行衍,“怎么不一样,展开说说。”
“我们的友情可以走一辈子,我现在欠你,未来不是还不了你,我和司厌。”夏妗沉默了一瞬,“我欠他,就还不清了。”
周行衍看着夏妗,这一刻她看起来很惆怅,淡淡的无奈。
“徐宴之留给你的阴影还没走出来?”
周行衍喝了口他的养身茶,说,“我以为你和司厌恋爱,是走出来了。”
她应该是走出来了吧。
战胜了恐惧。
能点头答应和司厌谈恋爱,在一定程度上,她就已经战胜了自己的心魔,但不是敢恋爱,就敢痴心妄想,灰姑娘嫁给王子的故事,为什么被称之为童话。
那是给孩子们塑造的梦。
而她已经不是孩子了。
她已经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没那么理想化,她知道人妄想得到一些得不到的,会付出代价,她也知道,弱者会拖强者的后腿,她更知道,现实是什么。
她和司厌之间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阶级鸿沟。
她得利,他便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