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包括我们,都在等一个对我们有利的时机。
等时机一成熟,太子一定能拨乱反正的。
但前提是,殿下您得保重好身体。
不然,机会来了,身体垮了,这么多年的韬光养晦,不就付诸东流了吗?”
“这些道理我何尝不懂?可是,安江啊。”太子又站起身,来回踱步,说道:
“就棣王这事,我是做了多少的让步?
我牺牲了完璧公主的后半辈子幸福,和他们同流合污,眼睁睁看着妖僧在长安城行男盗女娼,败坏社会风气,我却只能睁眼看他们无法无天。
还不止如此,宰相想任命贾奇俊为姚州太守一事我也已经放手不管。
他为了给贾奇俊上任扫清道路,故意引发巫蛊妖术事件,让棣王入狱,以此来胁迫我。
所以才默许筝儿全力配合康瑜和宰相他们演戏。
木子璃身负叛臣贼子之名,远走南诏,他可是大唐名将之后,怎么会是叛臣贼子?
说木子璃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他远走南诏,是大唐的损失。
这些,我都懂,我都忍了。
小主,
可他们,还是不肯放棣王。
让我心寒的是,父皇对此不闻不问,我突然失去了守护李唐江山的信念和动力。
我真的累了。”
李安江不再说什么,他化身安静的听客,耐心倾听着太子的不得志和深深的惆怅。
或许,此刻,太子需要的是一位理解他、无条件拥护他的倾听者。
夜已深,但夜再深,天终究是会亮的。
天亮,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白天,悦府又是高贵的公主府,而吟楼也只是一间普通的酒楼。
华清池内,也没有贵妃和皇上的身影。
筝儿正抱着左山,在院子里晒太阳。
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是筝儿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