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这,素质等同于没有。
嘻嘻。
素质十分低下,一觉直达拉萨。
随即她就感觉身侧一道劲风闪过,张雪桔没理会,故意顿了一秒被身后那人一下子按在墙上,腹部也挨了重重的一膝盖。
她的脑袋“砰“地撞在墙面,殷红的血液顺着额角淌下。
手中匕首也被掀飞,张雪桔被撞得一阵晕眩,血腥味从喉咙里蔓延,她受伤的左手被反拧到身后,她只是微微侧头,朝着那人露出个标准的微笑。
唇齿间尽是血液,将她的牙齿浸红,看起来血淋淋的,很显然她伤到内脏了。
那人表情没有一丝波动,捏着张雪桔的后颈就要把她搞晕,下一秒张雪桔抬脚将落在身侧的匕首踹得远远的,若是仔细看会看见上边系了根细线。
真以为她刚刚拿着匕首是纯贩剑啊。
还是有正事干的好不好。
两人身侧的货架连同堆砌的大大小小的木箱直接噼里啪啦的落下来,那人一顿,下意识想将张雪桔攥紧点,不曾想张雪桔一改先前那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很干脆的直接将束缚在那人手中的左胳膊脱臼,像只泥鳅一样溜了出去。
顺带还踹了他一脚,把没反应过来的那人一脚蹬进还在不断落下的箱子中,很不负她期望的被木箱砸中。
很快他就钻了出来,想要寻找张雪桔的踪迹,不曾想一抬头就看见张雪桔压根没跑,还有个去而复返的某人一起抱着臂看他的。
张雪桔身侧的男人一身黑色皮衣,他身上沾了些许里头飘起的尘土,此刻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只是没法透过墨镜去窥探他眼下的神色。
男人朝他咧嘴一笑,声音轻快慵懒,只是没有分毫调笑的意味。
黑瞎子经常笑,但是他并不是爱笑,只是习惯性的伪装自己的情绪。
而这种场合下,他的笑容自然不是作为亲近的筹码,而是危险的信号。
被皮制手套覆盖的修长手指轻巧的转了转手里的匕首,上边的红色玛瑙在顶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妖冶的光,他轻轻嗤笑一声:“把我家小孩打成这样,你打算怎么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