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丧很费解。
他就像那个路过情侣吵架,结果被气昏头的女生拉过来说要他当她男朋友一样,很荒谬,也很莫名其妙,总之他就被扯过来当这头拉磨的驴。
这安生日子真是过不了一点。
张雪桔的耳麦还没关,她在那头絮絮叨叨问他解雨辰来没来,她的替身来没来,黑瞎子的替身来没来,无邪来没来。
刘丧烦不胜烦,听着这些问题,他总算是知道无邪不远千里把他从甘肃捞回北京是干什么了。
他搁这实时播报呗。
遂开麦骂她:“你他妈当我新闻联播呢?”
“……”那头沉默半晌,张雪桔疑惑的问出声,“大仙,你不就这个作用吗。”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对上人还不得第一个做那个身先士卒的。
即便知道张雪桔看不见,刘丧还是不可避免的翻了个白眼。
傻叉,都是傻叉。
他也是傻叉。
想着想着,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你说你犯这个贱干什么,这个忙是非帮不可吗?
他面无表情的想着,遂把账全兜头扣在无邪脑门上。
就他逼事多。
距离拍卖会开始前十分钟。
无邪坐在熟悉的厢房内,无端感觉脊背发寒,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摸了摸鼻尖,寻思哪个龟孙惦记他。
算了,反正看他不顺眼的遍地都是,他怕个屁,活的久了,无邪现在坐在熟悉的环境里,只感觉似乎回到了从前的时候,一时间热血上涌,觉得今儿他烂命一条就是干。
不过这回他可不敢再坐那死位置,伊南风特地托人警告他,少给她整事,不然这回就算解雨辰替他还钱,她也剁了他的胳膊。
她不说无邪其实也不会找死,虽然现在就算真闹起来他也有一万种办法全身而退,但是这个赔偿的问题就很难说了。
到时候就算他没死在保镖手里,都会死在替他还钱的解雨辰手里。
想到这,无邪惆怅的看了看手里的茶,想他那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犟脾气,就这么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在此刻,被身外之物逼迫的不得不屈服。